郭轻尘臊得慌,那里肯听他说这种浑话,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赵西风一把抓住她手臂嬉笑道:“你既还不出,那就嫁到我府里,让我天天抱着,就不必还了。”
他扭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郭诚说:“岳丈大人,小婿诚心诚意娶你女儿为妻,这是郭家天大的福气。下月初八便是好日子,你可得准备好了。”
郭诚愁眉苦脸的说:“不成啊,我女儿从小与扬州肖家定了亲,也下了聘,这亲还没退,怎能另行许配他人?……”
“来人啊,给我抬上来!”赵西风一声令下,两个下人抬了一个大红箱子进来。赵西风笑道:“不就是下聘?本少爷也下了聘,我看那个被抄了个底朝天的肖家,拿什么跟我争?”
一直被抓着手腕的郭轻尘恼了,冷笑道:“你就是抬座金山来,我也不愿嫁给你!”她与肖九如早已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哪里肯丢了情郎另嫁他人?
可她亲爹郭承事郎,却真动了心。
虽然赵西风亲爹只是个县衙九品小小主簿,可机缘巧合,他认了宫里的秦公公做干爹,如今虽然只是在应天府皇宫里头做大内总管,可整个应天府,谁敢不买他的帐?
肖家已如丧家之犬,待他用秦公公的名头一压,还怕肖家不乖乖退亲?
想罢,郭承事郎便赔笑说:“那我这边退了亲,便将小女的年庚八字送到府上。”
郭轻尘见父亲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同意了,又急又气,恨不得一头撞死,哭道:“爹,您不能这么背信弃义,再把女儿嫁给这个无赖……”
堂上陈尸,正是因退亲之事,前来宝应,和他理论的扬州肖九如。
还没走到地方,郭诚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两名衙役将他拖到皇太孙面前。
皇太孙面无表情的问道:“郭诚,六日之前,你女儿郭轻尘暴毙,死因为何?”
“回……回殿下,我女儿……死于投河自溺……有县衙仵作验证。”郭诚真后悔,应该把停尸的别院一把火烧了。
“启禀殿下,那日郭承事郎以男女有别为由,并未让仵作脱衣验尸,民女请求让民女重新尸检。”花荞行礼到。当然要重新验尸,总不能拿她那晚扒棺材的结论当证据吧?
许县令忙制止道:“胡闹!验尸有衙门专职仵作,你一个民女……”
皇太孙打断他道:“花荞是孤的验尸官,怎么?不可以吗?花荞,孤准你重新验尸。衙役听令,速到郭府将死者郭轻尘棺材,抬到县衙。”
花荞不禁一阵激动:我真成验尸官了?阿爹是仵作,是县衙小吏,验尸官,可是京城的六扇门里才有的官位,我岂不是比阿爹还厉害?
呼延锦见花荞一脸痴笑,连忙握拳在唇边干咳两声,才让花荞回过神来,赶忙笑盈盈谢了恩。
只听皇太孙又说:“鉴于需要等待验尸,休堂一个时辰。呼延锦、花荞,你们进来。”
说完,皇太孙起身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