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遵纪守法的徐之锦放狠话,这夏侯爷也是个人才。”
呼延锦将信顺手烧了,淡淡一笑:“这位夏侯爷所贪之钱,是百姓多付的盐钱,理应还给百姓。”
花荞有些激动,摩拳擦掌的说:“我们要去把他捆起来,打一顿吗?”
“是‘我’,不是‘我们’。”呼延锦及时更正到,想想又说:
“既有此事,不如连之前查到的,三个为富不仁的纨绔,也一并治了。
他们依仗家族权势,白白吞并了多少农户的土地,害得平民成了流民,虽未亲手杀人,失地农户却因他而死。
就算告到衙门,卖地有契书,也曾丢下一两袋陈年霉米,官府也不管是否被逼,吃的都是哑巴亏。”
花荞使劲点头道:“对!这事不是一桩两桩。把他们绑了,丢到午门去,写上他们的罪状。看他怎样面对百姓!”
呼延锦愕然:我娘子竟然比我更狠!
这是呼延锦救花荞出京后,第一次回京城。进城的时候,照例要停车检查。
“车上是我们少家主,他的腿要经常回京复诊的。”
海明前一段时间就回了京城,今天跟来的是海英、海安和云霄。云霄带来了几只今年出生的小鸽子,这次要在京城里试着放飞。
城卫探头往里看了看,那位瘫子家主好像是有点印象,他跳下马车挥挥手:“过!”
马车便不紧不慢的进了城。
五月的北京一派勃勃生机。这两年永乐帝、洪熙帝相继驾崩,举国国孝,不但朝廷取消一切宫宴娱乐,民间公共场合也禁止娱乐。大街小巷,死气沉沉。
终于等到出了国孝,两年来积蓄的热情,报复性爆发,酒楼茶楼、青楼南楼,全都轰轰烈烈的在京城粉墨登场,那架势,竟比陪都南京更胜一筹。
马车里那位白衣青年,不禁感慨万分,自己父亲过世一年有余,现在花荞的父亲,也走了那么久了。如今,他们俩的长辈亲人,只剩下师傅一人。
“少家主,宋府到了。”
海明已经激动的掀开了车帘,把呼延锦扶了下去。
这边府里也准备了轮椅,一个标准的三进院子,坐落在不起眼的胡同里。
说它不起眼,是因为周边都是王公贵族府邸云集,像这种不大不小的宅子,确实是不起眼。
“哟,宋三儿,这位就是你家主?”
隔壁的赵管家正要出门,正好碰上云霄、海安抬着呼延锦坐上轮椅。这位少家主一脸病容,仿佛风吹即倒一般。
“哎,这就是我们少主人。”海明扶着轮椅笑着点点头。
他过来买房、修葺宅子的时候,这位赵管家就过来,关心过好几次,可见是个有心人。
轮椅上的呼延锦勉强笑了笑,便被推进了宋府。
“少家主,咱们后院隔着一条小巷,就是张府的后院,这宅子,就是张大人替咱们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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