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约好时辰,同时打了过去。
地方上,敢这样明目张胆抬高米价的富户,多多少少与当地的官员有些关系,靠的是这层关系的保护,自己的家丁、打手再靠仗势欺人。
真正武艺高强之人,又不屑于充当打手。
呼延锦他们一出手,很快就把粮仓门打开了,半信半疑拿着米袋等着的百姓,高兴的一哄而上,只恨没有多拿两个米袋。
官府和主家都收到了暴民抢粮的消息,可刚要出兵,另一个地方的仓库也报了警。
“抢粮的都是什么人?”知府大人急忙问到。
“人多无法计数,为首的带着银面具,倒很像前一点时间传的,京城里那个劫了侯府的‘银面郎君’!”
兵房典吏赶紧夸大了数量,就算他们抓不住、打不过,那也是对方人太多了。
被抢的其中一家,正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刚跑过来告状,就听到典吏的话。气急败坏的骂道:
“什么‘银面郎君’?我看就是‘银面魔君’!姐夫,你看我的额头,就是被那银面魔君给大的!你快叫人去把他抓住!”
知府一惊,京城侯府被劫一事,他们各府衙是收到通报的,兵房、刑房也相应收到了兵部、刑部的通缉令。
没想到,那厮胆大如此,竟然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丐帮不遗余力的制造声势,直到呼延锦他们撤离了,他们还让人感觉银面郎君还在。
呼延锦他们没有停留,分头行动,杀向开封下辖东兰阳、南陈留、西中牟、北封丘。
预先踩点和丐帮接应,四队人马连夜就在这四个县,解决了囤粮最多的一两个大户。
这四个县的县令,第二天接到府衙让大家加强防范的通告,哭丧着脸说:“我这边已经遭劫了,还防范个鬼!”
开封府见势头不对,这是有计划有规模的一大群匪徒!一面上报朝廷,一面请求驻扎在开封的宣武卫支援。
这边开封府大张旗鼓的要抓匪,呼延锦一支从中牟直接过了黄河,在阳武做了一票,往东北方向,进了北直隶的大名府地界。
两日后,临清州的渡口驿,停着一艘官船,船上半垂着竹帘,传来阵阵七弦琴声。
竹帘里,依稀可见抚琴的是位白衣公子,也不知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觉贵不可攀。
陆续又来了几位雅客,船便拔锚起航了。
“家主,这次大闹开封府,您的称号可又变了。”李赫笑道:“上次在京城,您还是‘银面郎君’,这回可就成了‘银面魔君’。”
“郑宽已经收了几家医馆,我们的钱,会通过施粥,和发放预防疫病的药,投入到这三府。”海明也说到。
米雷是第一次参加行动,以前他们都是去强收农户的粮食马匹,这次却是将富户的粮食发给平民。
“真是痛快!我本以为,离开军队,便再不会有这样的激情......”
他想起那些领了米的百姓,走之前不忘跪下来给他磕头,鼻子就有点酸。
被人需要,这种感觉,让他更看懂了呼延锦。
呼延锦拨了两下琴弦笑道:
“是漕河的风景不够美,还是本尊的琴弹得不好听?让你们,一直要讲些打打杀杀的事来煞风景。”
他朝着船头方向叫到:
“孟琛,给他们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