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太孙,顾莞宁心情愈发纷乱,半晌才道:“祖母,太孙说了不会请旨赐婚,要用诚意打动我。太孙一诺千金,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
“我现在也无心想这些。等过了这个年,祖母的身体好起来了再说吧!”
等到太孙像前世那般病重不起,以太孙的为人,一定会像前世那般不肯再成亲。祖母这么疼她,定然舍不得让她嫁给太孙冲喜。
一切纷扰,也就自动烟消云散了。
太夫人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也好。此事暂且等上一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太孙殿下若真有心,就该表露出诚意才是。”
现在已经进了九月,离年底也不过只有三个多月罢了。
说服了太夫人之后,顾莞宁激荡的心情也彻底平复。
她起身重新整理仪容,直到看不出半点异样,才传了丫鬟们进来,伺候太夫人喝药吃饭沐浴更衣等等。
种种琐事,不必细说。
伺候病人,绝不是轻松的事,既耗时间又耗体力心神。好在顾莞宁有的是耐心,每天都在正和堂里带着。
如此一来,也无暇去女学,顾莞宁索性停了女学的课程,一心一意地照顾太夫人。
有了顾莞宁的精心照顾,太夫人的身体慢慢有了好转。
二房里的种种变故,当然瞒不过府里的下人,很快便悄然在府里传开。私下议论猜测的,不在少数。
吴氏一改往日冷眼看热闹的性子,雷厉风行地狠狠整治了几个饶舌的下人,说闲话的才渐渐少了。
原本在荣德堂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大半被打发到了庄子里。其中有不少都是府里的家生子,有心思活络的,便想着使些银子找到门路再回府。
顾大管家铁面无私,一概不应。也因此也惹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有几个自恃资格老的管事,免不了要在顾大管家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难听话。
顾大管家还没什么举动,顾海知道后,却是毫不客气,将那几个满腹怨言的管事一律夺了管事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