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言蜚语指的是什么,陶君兰当然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指的是她和李邺常常见面的事儿罢了。
“另外,虽然这事儿已经就差没过明面了,可是你毕竟是沛阳侯府出去的姑娘,还是得遮掩遮掩。在那之前就别见面了,可知道?”皇后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道。
陶君兰自然也不会反驳,当下便是点头爽快的应下了:“娘娘说得极是,是君兰之前逾越了。”
“正好老二如今也不在京城,认义‘女’的事情就趁着现在尽快办了吧。”皇后微微一笑,做了最后的决断。
沛阳侯夫人和陶君兰自然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随后沛阳侯夫人又跟着皇后去给太后请安了——毕竟也是晚辈,不管太后见不见,姿态总要摆足的。不过陶君兰没跟去,只是留在皇后宫中,由采鸢陪着闲聊打发了一会儿时辰。
如今采鸢对陶君兰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了。不过话语里的嫉妒之‘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大的福运?以后你可就不是什么罪臣之‘女’了,那是正儿八经的沛阳侯府大小姐!纵然是义‘女’,可毕竟也是一家人了!以后你有什么,他们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陶君兰只是微笑,并不多说。末了倒是问起了文杏和绿柳的情况来。
“绿柳是个没福气的。”采鸢叹了一口气:“自从没了孩子,养了足足大半年才养好了身子,可那时候皇上都快不记得她了。如今既没多少宠爱,又没个子嗣,日子也不好过了。之前贵妃还肯帮衬捧着几分,如今贵妃也……”
陶君兰听着也是禁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无能为力,最多也就是一声感叹罢了。
“文杏托了关系,调去了最清闲的库藏司,不过也没什么升迁的指望,不过‘混’日子罢了。”采鸢颇有些感慨:“当初咱们一屋的几个人,如今是越走越远了。将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再相聚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采鸢面上是难以掩饰的的怅然和失落。陶君兰看在眼里,同样是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口气。
“你又是如此到娘娘身边服‘侍’的?”陶君兰好奇的问了采鸢一句。
说起这个,采鸢却是一脸‘迷’‘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初虽然‘花’了银子想寻个关系找个好去处,可是那几两银子能有什么用处?倒是没想到竟将我分到了皇后娘娘宫中伺候。后头就顶上了二等宫‘女’的缺。”
“这么说你的运气可也不差了。”陶君兰一笑:“别人想要这个位置,只怕没有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是别妄想的。这还得有缺才能上来呢。”
这么一说采鸢也笑起来,颇有几分庆幸的样子;“可不是?可见我也是有些福分了。虽然才来也不两年,可却是得了好几回的赏赐了。有一回,我得了一瓶手脂,那香味可是好闻——绿柳当时闻了,也觉得好,还想法子去‘弄’了一盒用。据说啊……”绿柳压低了声音:“皇上也喜欢闻这个味道呢。”
陶君兰顿时‘露’出几分讶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