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丈夫从没有一刻是爱过自己的!
“本宫没有!”她几乎愤恨的咬牙切齿,“本公主从来没有杀那个女人!”
徐达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这件事儿记恨自己这么多年?
慕容月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公主竟不知道吗?”
也不需朝阳公主回复她。
两个人静静在外候着,待徐达的书房灯彻底灭了,他人离开之后。
两人才进了书房,慕容月旋开字画旁边的机关,元夫人的画像便又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公主,纵你身为公主,是不是也有得不到的人,完不成的事儿呢?”
慕容月勾了勾唇,“是,我是不能拿公主你如何?可公主你又能拿我如何,便是我指着您的鼻子骂,您要到王家去杀了我吗?”
嗤笑一声后,慕容月才大步离开。
朝阳公主看着那画像,竟是一个踉跄直接跌在了地面上:这么多年了,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只在心里奢望……丈夫也许待她有些真心呢?
她捂着脸,泪水冲她的指缝中滑落。
——
次日,天光明亮
王若芙还在床上躺着,便听外头婢女问表姑娘好。
她略微睁开眼朝外看去,便见表姐正往里走来。
“表姐。”王若芙吸了吸鼻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慕容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昨儿没吃药吗?”怎么还着凉了?
王若芙道:“吃了。”
“表姐的药立竿见影,我吃了之后头立刻就不痛了。”
慕容月眉却蹙着,“燕琅昨儿没照顾好你?怎么脸这么白?”
王若芙如今一听燕琅这两个字,心中就突突一下,连忙找理由搪塞:
“不是……是昨儿头一次遇到那种事,我害怕,一晚上都没睡好。”
慕容月听到这儿,略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害怕什么,表姐在呢?昨儿的事儿也不会叫你白白的受了罪,不管是谁,敢做这种事我都要叫他知道后果。”
王若芙听表姐这番让人心窝子一震的话,忍不住又窝进了她怀里。
“表姐,你真像是话本里的大英雄!你怎么就不是个男子呢!你若是我一定得嫁给你!”
“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世道,该做男人的不做男人,该做女人的也不做女人!
慕容月听她这番童趣的话,逗的一笑之后却也放了不少新,看这样子虽是受了惊吓,也没多少影响。
“咯吱”一声,门被从外头推开。
姐妹二人一起朝外看去,却是燕琅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并几样小菜进来。
“见过主子。”
又与床上的王若芙道:“芙姑娘,该用早膳愣了。”
王若芙看了燕琅一眼,又瞧了瞧表妹,手伸出来,摇了摇她的下摆,有心想说些什么,“表,表姐……”
那边燕琅眼尾扫了过来,她顿时熄了声。
慕容月没等到她开口,“嗯?”
“昨儿紫英——不,那清河郡主呢?”王若芙道,她现下想来还是生气,她可没什么对不住李紫英的,她用得着那般害她吗?
慕容月道:“不相干的人提她做什么?”
“左右以后也瞧不见了。”
王若芙心里咯噔一声,抬眼在看表姐,她脸上笑盈盈的,可眼底却让人发凉。
她咬唇,又道:“可表姐,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你好好养着就是,明白这些污糟事情做什么?”慕容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