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军医一听,眼睛一亮,这类病人正是自己医治总不得其法的,看来,这帮小子有救了!温军医激动的把军医署的医士们都叫来。不一会儿,重伤病人分出来了,一共十七个。
温军医加上四个医士,统统围在程海棠身边。
海棠自己先戴起面巾,道:“创面较大的病人,反复化脓无法愈合,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外部病毒的感染,病邪侵入血分,或出血处理不当,瘀血滞留,形成血瘀,气郁化火,引起发热。所以,要内外兼治。”
说完,她拿出一把薄刃小刀,用烈酒擦洗,给伤口洒上麻药,开始替伤兵剐除腐肉。海棠的手很巧,一把小刀平稳移动,不浅不深。把几个医士看得赞叹不已,连唐誉也暗自点头。
海棠做外部清创,又拿出外敷和内服药来,给大家讲药的成分,和她如此配药的想法,温军医和唐誉受她启发,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几个人讨论热烈,旁边的医士找来纸笔,把他们说的药材分量都记了下来。
晚上,海棠交给谢睿樘一瓶药,嘻嘻笑道:“睿樘,明天喝酒的之前,你先用白水服了这药,保你百杯不醉!”谢睿樘把药揣入袖袋中,然后顺势把海棠也拉入怀里。
“既到了宣府镇,不如,我这就去求岳父大人,把你许配给我吧!”谢睿樘低下头,小声对怀里的海棠说。海棠噗呲笑了:“你爹没同意,我爹怎敢应你!”
谢睿樘用食指勾起海棠的下巴,认真说:“傻姑娘,我一定会让我爹同意的。”是啊,伊兰公主已经指婚了,他拒婚的事就算过了。若这次回去论功行赏,他就求父皇赐婚,要赶在程香堇成为献王夫人之前。
连续三日喝得大醉,每天都只是问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王越心中隐隐觉得端王在搞鬼,却又没有证据。
宣府内外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每次他醒来的时候,端王兄弟俩还睡着呢。哼!两个草包!还以为有什么来头,看来端王以往的军功,恐怕都是这样喝出来的。
王越不知道,此时,程煜已经秘密打探到了冯铭泽的消息。
冯铭泽被一个部落的鞑靼人带着一路向东,已经离开了宣府镇的范围。因为他在看鞑靼人的兵器图时,趁鞑靼人不注意,烧毁了图纸,鞑靼人要逼他重新画出来,也就暂时没有杀掉他。
“你别想一死了之!我们早有探子来报,你这个副将就是负责兵器制造,尤其精通火器。你若老老实实画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否则,让你生不如死!”鞑靼将军恨恨说到。
那张图,是神机营卖给鞑靼人的另一种武器,因为有几个零件数据模糊,工匠造不出来。他们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伏击并活捉了冯铭泽。
帐篷里烧着火炉,他们便只让冯铭泽穿着件单衣、光着脚。外面冰天雪地,冯铭泽要想离开帐篷逃走,那就是死路一条。坐车赶路的时候,就让他裹着重重的牛毛毡子,裹着这床毡子跑路,走不得十步,自己都要累死。
董昊然带着凌风、凌雪、暗青一行,沿着边境线一路向东搜寻。
他们要去把冯铭泽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