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见五军营兵士两边分开,都督冯广才走进来高声说到:“陛下,老臣护驾来迟。五军营将士听令,拿下逆臣姬芮城、姬川!”
姬川忙指挥金吾卫,想冲上前挟持皇上和太子。可太子手一挥,金吾卫脱了外披,露出里面羽林卫的服制,纷纷把剑指向姬川。
姬川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呢,我的金吾卫中怎出了个神箭手,原来已经被人掉了包,自己全副精力在皇上身上,竟完全没有注意!
大殿上局势突变,皇上这才看清了胜负,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子做得好!姬芮城,你没有想到吧?朕的天下姓谢,哪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献王,跪着向前挪了几步,磕头到:“父皇明查!这一切都是姬氏父子做的,儿子并不知情啊!”
皇上看着这个是非不分的儿子,淡淡的说:“朕知道。他要立的皇帝,是你不更事的儿子,并不是你。不过,你索贿受贿之罪,朕是要明查。”
“谢父皇!谢父皇!”献王感激涕零,几十万两银子算什么?父皇绝不会为了这点银子要了他的命,现在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献王的内心竟然有一丝隐隐的痛快,哪怕他要借姬氏之力,可姬氏是他的灭母族仇人,这一点,他可没有忘记。
“太子,这里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朕累了。”皇上说完,扶着曹保立的手站起来,缓缓走出了大殿。
曹保立边走边想:不对啊!端王哪里是捡便宜?他明显是有备而来,那......王满是不是被端王提前处理了?
皇上走之后,羽林卫将姬芮城、姬川押出去候审,王公大臣们尽跪地给太子行礼。
“免礼。今日之事,孤自会详查,姬氏之乱,必祸不及众。请各位安心为朝廷做事,父皇与孤,自不会看不见你们的功劳。今日散朝,大家也回家安心过节吧!”太子笑着说,仿佛刚才剑拔弩张不过只是一场戏。
大臣们也不敢议论,他们要回家盘点一下自己与姬氏的关系。姬氏要倒了,哪怕太子免了诛九族,这三族之内肯定逃不掉。安亲王和湘亲王向太子点点头,也出了大殿,他们今天拥立太子有功,点头之间,太子领了这个天大的人情。
礼部可不敢就这么走了,赶紧找钦天监商量。
礼部尚书关敏文和钦天监李福犯了愁,太子还有五日大婚,可这太子册封礼五日之内可做不成。若是以王爷身份大婚,这也于理不合啊。
两人一合计,得!这大婚得推迟......赶紧写了呈报递上去,内侍臣很快就批复下来:太子册封礼,定在八月二十八,同天,太子大婚,双喜临门。
太子又想去把钦天监的桌子给掀了,他瞪着榠世子说:“祝监正不是你的人吗?他怎么坑我!还要再拖一个月,你不知道这有多煎熬吗?”
世子见他吹胡子瞪眼,早没有了大殿之上指挥若定的太子模样,又觉得好笑:“太子殿下,你也要花点时间处理姬氏谋反吧?我可是听说,姬贵妃昨日到皇上跟前哭诉,皇上竟然只是将她禁足宫中,并未让她与姬族同罪。”
太子冷笑道:“我已经有了她吃人血的证据,杀人偿命,就算是祸不及外嫁女,她也早该死一百回了!”
今日一早,父皇就下旨,以“祸不及外嫁女”,将姬贵妃和姬晴岚这两个嫁入皇家的外嫁女给免了罪。这也是有先例的,皇上诛九族也好,诛三族也罢,总不能把自己也给诛了。
这时程寒柏和赵慕哲一起走了进来。
程寒柏笑道:“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料事如神,姬氏满门均已收押。怎地还如此愁眉不展?”
太子诚恳的看着程寒柏:“我跟海棠的婚事,要推迟到八月二十八,大婚与太子册封礼同一天。你回去一定为我解释一下。”
“我妹妹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程寒柏本想拍拍他的肩安慰他,想起妹夫如今已是太子,举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
“这次多亏太子妃的迷烟球,前晚我们去金吾卫换人,迷烟球迷倒一片,我们只管上前捆人,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赵小侯爷临时兼管了金吾卫,现在也才得出宫。
姬川犯的是诛九族的死罪,金吾卫里那群小衙内,哪个不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碰过姬川的那块皮都剥了,以示清白?他们更感激前日夜里,赵小侯爷将他们捆了,逼宫案他们才没有牵涉其中,这会子见小侯爷来管事,哪有不听的?
程寒柏却有点笑不出来:“五军营前晚可是兵戎相见了。要不是左军江海涛和前军徐义,出其不意拿下了姬泰和杜昀则,冯都督又出面安抚中军、后军将士,难免血洗五军。我们京卫的活就简单多了,守着那口井,活人一个没见着。可惜让包怀风带着毒人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收拾了姬贵妃,就去收拾包怀风!”世子恨恨说到。
太子点头道:“不错,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不会让它们留太久。今后我的责任就更重了,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还记得我们最爱唱的那首歌吗?要什么样的江山,我们自己去创造!”
谢睿樘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