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早上朝去了。虽然皇上很少上朝,大臣们的折子也递不到皇上那里,绝大多数都是在曹保立、田俊手上就批了。皇上是放权,太子是什么权利也没樱
但早朝有个好处,太子可以在大臣们递折子上表的时候,听听大家都表了什么,一来二去,对各方面的情况都能有所了解。孙彦曦是他们这群人中,对朝历法最熟悉的一个,这还有归功于顾蔓笙。
有一次两口子闲着在家,孙彦曦想起手上有个案子要查查法律依据,在书房里翻了半。顾蔓笙端着茶点进来,歪着头看他究竟在找什么。
“你看看这个案子:先是有人被杀,锦衣卫去追查,锦衣卫追查过程中被杀,三人被当成凶手误砍了头,在另一起案子中,凶手招供自己是这起案子的真凶,可是那三个被误砍的人如何处理?当时误判此案的官员又如何处理,就无律法可依了。”孙彦曦指着桌上摊开的一堆书到。
“朝历代判过的案子里,可有先例可循?”顾蔓笙问道。
孙彦曦笑道:“你不打算要自己的夫君了是不是?我要是能钻进案宗堆里,别的什么也不管就好了。”
顾蔓笙看了看孙彦曦带回来的那堆案宗抿嘴笑道:“让我试试看,不定不用那么长时间。”
一连几时间,顾蔓笙没事就坐到孙彦曦书房里,翻看那些终审案宗,最后,她交给孙彦曦几页纸,她将案宗分为有法据和无法据两大类,无法据的又分了刑事民事,还细分到是否翻案重审等等。
孙彦曦仔细看了两遍,一把将顾蔓笙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得了顾蔓笙的启示,孙彦曦也开始将目光投在法典的缺漏上,每次有了想法,他都去与太子、沈从曦探讨,久而久之,太子也积累了不少心得。
太子在上朝时,看见有些奏报的事得不到批复,只要有法可循的,或历法不禁止的,他都私下里让沈从曦提醒奏报的大臣,能够解决问题的变通之法。因此,东宫的外书房也越来越忙。
太子索性将沈从曦调到詹士府做了少詹士,更方便跟着自己办事。太子自己詹士府的人不用避讳,可大臣们是不能随意亲近太子的。为了保护太子,有些大臣通过程寒柏、孙彦曦转达,有些大臣甚至愿意乔装与太子会面。
今本是休沐日,海棠和谢睿樘商量好了,要去庄上走走。可他们刚出了宫门,哥哥程寒柏和义兄孙彦曦早候在那里,二人只掀帘子看了妹妹一眼,就拉着太子火急火燎的上马跑了。谢睿樘也只来得及回头喊了一声:“回去等我!”
海棠也不想在外面逗留,就和霜儿一路回了东宫。一进宫,就听到吴嬷嬷在骂一个宫女:“贱胚子!扫个地都不会扫。再哭,就罚你去西院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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