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接了信件,递给曹保立。曹保立打开一看,脸顿时变了色。他顺手将信递给田俊,眼内寒光一闪,盯着堂上的谢睿樘问:“太子!你可知罪?!”
谢睿樘虽不知信里写着什么,但看这情形,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情景竟如此熟悉!前世的太子,他的二哥谢睿极,正是因为几封书信证实了他与诚、程寒柏勾结,坐实了谋反之名。
他心中不禁苦笑:道轮回,原来这东宫之主,不管换了谁,还是躲不过被罗织构陷的命运!
“本宫何罪之有?”太子泰然道。
既然曹保立、万清有备而来,谢睿樘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殿下!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乱党勾结,意图推翻当今圣上,谋朝串位!”万清痛心疾首的道:“这些信件,便是您写给李立的书信。上书让他湖北作乱,你在京城趁机夺了皇权。”
什么鬼逻辑?朝堂上一片哗然。
吏部尚书沈安出列道:“此事必有蹊跷。太子已是储君,为何要与一个偏远山区的贼子勾结?于情于理都不过去。臣建议让大理寺严查此事!”
兵部尚书范永承也出列道:“此次围剿,副将程寒柏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与太子是姻亲,太子断然没有一手联匪,一手剿纺道理。”
刚刚提任刑部尚书的叶济荃,皮笑肉不笑的:“不定,这正是太子掩人耳目之举呢?”
太子:“曹保立,区区几封信件,尚且不能断定,这信是否出自孤之手,更何况要以此来治孤的罪!”
这时殿外来了一列锦衣卫,领头的侯正雄呈上一沓信件:“启禀曹大人,方才微臣奉命搜宫,在太子宫中搜到此信件,为反军头目李立写给太子的书信。太子与乱党勾结,信内写得清清楚楚!”
一听“搜宫”,太子心乱如麻:海棠!海棠在宫里如何了?飞来横祸,她独自在东宫如何应对?宫里这些信件,定是有人事先放进去的,可宫外的帮手又都无法进来……
他必须给自己争取时间。
只听曹保立:“谋反是死罪,太子概莫能外!如今太子与反贼勾结,有亲笔书信为证,证据确凿,来人,将太子打入……”
“曹大人!”太子打断他的话:“你刚才,李立给孤写的亲笔信,是否属实?”
“书信就在此,当然属实!”
“可孤听,李立大字不识,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他称王之后才学的,此事真假,到当地一查便知!”太子微笑着。
当时在商弘农庄闲聊,商弘告诉他,李立不识字,连名字也是刘标后来教他写的,故刘标心中很是看不起他。
曹保立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还有这出。他自圆其道:“他不会写字,难不会找人代笔吗?”
“那也同样也会有人替本宫代笔喽?”太子又道。
“曹大人!定太子谋反罪事大,我们要面见皇上!”都察院孙阳出列跪请。他一带头,堂上跪到一片。
曹保立不想节外生枝,便退一步道:“虽然还要彻查,但太子嫌疑不可免。田俊,拟圣旨,把太子送到凌霄台禁足,直到找到......证据。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退朝!”
刚才进来的锦衣卫立刻将太子团团围住,侯正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太子殿下,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