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保立一伙,一十六个内侍臣午门斩首,群臣欢欣鼓舞。太子谢睿樘却是看不到了。
海棠给他喂了两粒补气丹,牵着他的手慢慢走下凌霄台,太子脚步虚浮,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滑下去,吓得常乐死死的搀住太子的胳膊。常喜也要扶,太子却怎么都不肯松开太子妃的手,太子妃只好让他牵着。
这六十六级台阶下得辛苦,常喜叫了几个内侍排生几排走在前面,万一滑下来,也不能摔着太子和太子妃。海棠知道,谢睿樘连续多日服食乌香,已经中毒不轻,比自己刚才想的更严重。
下了凌霄台,一顶软轿将迷迷糊糊的太子抬回东宫。
回到宫里,太子躺着床上,他翻来覆去,不停的喊痛:“海棠!海棠!蚂蚁在咬我的骨头!我好痛……”海棠坐在床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乌香是有毒性的药她知道,可是乌香毒,她只是听,也从未治过啊!
海棠让常喜将宫门关了,任何人不能进出。她拿出银针,刺了谢睿樘的几个穴位,谢睿樘不再叫唤了,闭着眼睛似醒似睡。
霜儿急忙问:“娘娘,太子不喊疼了,他是好了吗?”
海棠摇摇头,忧心忡忡的:“这不是治他的病,不过是封了他的穴位,让他感觉迟钝些,没这么痛罢了。”
她摸了摸谢睿樘一层虚汗的脸,回头对霜儿:“穴位很快会被冲开了,只有喂他吃点迷药,让他昏迷过去,总比清醒着痛苦好......我需要一点时间,我要去见太后。”
霜儿点点头,拿药去了。海棠又交代流萤:“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宫去东郊庄子上住。”流萤刚要出去,海棠叫住她:“东西捡齐全些,有可能,我们要住很长时间。”
“霁儿,你去库房把金银都带上,银作局的东西再贵重也不要,只挑能使的。”海棠对霁儿交代道。前几已经把银票地契文书,都送到宫外太子府去了,东宫里就只剩下一些现银。
霁儿犹豫了一下,声问:“娘娘,我们是不是不回来了?如果是,我想办法多带些出去。”
海棠呆呆的看着谢睿樘道:“我心里也没有底,这毒,怕是不易解。你就只当回不来吧!”霁儿一心酸,点点头出去了。
霜儿将一指头迷药倒入一杯酒中,喂谢睿樘喝下。海棠嘱咐她看着太子,一刻不许离人。自己走出去,带着采莲、采芹去见太后。
太后听太子病了,海棠要带太子出宫,到郊外庄子养病,庄子也不远,一个时辰的路。太后也没犹豫,下晾懿旨,让他们离宫。海棠又到纪妃和皇后宫中去辞校
纪妃一听,立刻起身要去东宫看太子,海棠拦住她笑道:“母妃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吗?在凌霄台,太子几日不得睡,现在已经睡下了。东庄清静,空气又好,远离朝堂也利于他静心修养。等过阵子他病养好了,我们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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