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赵慕哲问道。
“比如救灾这事,皇上过去一定有过批示,就拿批示一套,也不必等朱批了。”孙彦曦笑道。
“等到你拿来用,他就该‘此一时、彼一时’了!”沈从曦摇头道:“祸国佞臣,真是杀之不尽。走了一个曹保立,又来一个路平。”
太子却没接着,他认真问到:“从曦,我让你找的道士如何了?”
从曦笑道:“已经谈妥了一位,道号青夕道长。他也算是半个官家,原是一个未入品的主簿,被上司连累罢了官,便入了五行观修道,也有近三十年了。他还是念着皇恩的,愿意为我们办这件事。”
“好!那孤便安排他入宫,借他之手,把药丸当作丹药献给皇上,看看能否拖延他的病情发作。”太子无奈解释道:“如今我父皇痴迷修道,太医的药石他都拒绝服用,为他医病,还要用这种法子哄他吃药。”
“不妥,这样做风险很大。”榠世子皱眉反对道:“且不这道士够不够忠诚,万一皇上出了事,丹药也是药,你的药丸也是药,简直就是个祸根!”
“不如把太医院拉进来?走官方渠道,将药方记入皇上脉案,药丸也由太医院炮制,太医院也头痛不能劝皇上服药,现在只不过是给皇上换了种吃药方式,他们应该会支持。我可以想办法服他们。”唐誉出了个主意。
榠世子笑夸道:“唐少主果然内行,走了官路,这药就名正言顺了。”
太子也点头笑道:“还是你俩细心。那就等唐太医通知,从曦再让青夕道长进宫,直接与太医院联系。还要劳烦唐太医走一趟东宫,向太子妃要方子。”
自从太子去东庄养病,几人也很久没聚了,太子索性就让厨子做了饭菜,大家在太子府笑笑,酌了几杯。赵慕哲经常出入皇宫,便将内侍们的事讲给大家听:
“我跟还不知道,路平真是个记仇的人。听他被打发到御马监的时候,掌印太监抓住他一点错,便揪着他的头发让他吃马屎。现在路平重新回了武英殿,那日借口御马监所管的皇庄账务有问题,硬是让掌印太监塞下去几斤马屎,活活塞死了。”
“真是个狠人。再加上有些心计,将来再有了权,只怕比曹保立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摇头道。
正着,常乐匆匆忙忙跑进来,他到太子跟前:“道妃娘娘刚刚生了,诞下了皇七子!”
除了燕十一和沈从曦,太子并没有和其他人,他们对道妃孩子的猜疑。太子和燕十一交换了一下眼神,燕十一笑着点零头。
太子心中一喜,忍不住问出声来:“有眉目了?”
“岂止有眉目?我连奸夫都抓到了。”看到太子面露喜色,燕十一也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一听“奸夫”二字,众人顿时觉得来了好戏,都竖起他们八卦的耳朵,等着听燕十一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