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初登基这几个月,皇帝在琢磨看透大臣,大臣们也在琢磨试探皇帝。就这么琢磨来、琢磨去,有些大臣就把提着的颗心,好好的放回了肚子里。
“裴大人,皇上整顿了一遍内宫,好像已经消停下来了。裁减了那么多职位,还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单说三千传奉官,除了一千是内侍臣,哪家大臣家里没两个人,是靠这个岗位上拿钱?”右都御史万清摇摇头继续说到:
“不过,他削减内侍臣的权利,最受益的,应该是我们。少了内侍臣,朝臣就少了制衡,就像司礼监的权利小了,受益的还不是你们内阁?”
裴世炎啜了一口茶,摇摇头笑道:“皇帝还是年轻,又不是打小做的太子,他做太子这几年,皇上已经不理朝政,没有人带着管过事,所学的为君之道还是太少啦。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又多是武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在朝堂上也没有话语权,愚昧!”
刑部尚书叶济全,也不知道裴世炎是说皇上愚昧,还是武将愚昧,反正都一样,他只管点头。
他建议到:“既然皇上喜欢亲力亲为,咱们就多丢一些事情给他,陈芝麻烂谷子,都让他去处理处理。事情一多,自然就有烦恼,等他当皇上的新鲜劲过去,自然就要回后宫去了,皇帝回了后宫,你们还担心他不纳嫔妃吗?”
三个人都拿朝堂劝皇上纳妃这件事,当做是一个大笑话。所以叶尚书一说,个个都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的女儿嫁的是康王,就算还有女儿,也不可能再嫁给皇上。皇上纳不纳妃,对他们没有影响。因此几个人当然还是向着康王,哪怕康王做不成皇帝,只要康王党的权势还在,就能维护他们几大家族的利益。
果真,过了两天,裴世炎便让户部将这几年收不上赋税、流民无序开荒等等,各地上报又难以解决的事,一股脑的都呈报给了皇上。
文华殿里,皇上翻看着户部呈报的材料,他将册子拍在案上冷笑道:“好好活着不好吗?裴世炎这么猖狂,是不是料定朕不敢动他?”
“现在您还真不能动他。”现已是内阁大学士的沈从曦说到:“裴尚书树大根深,且他和姬芮诚不同,他并没有十恶不赦的把柄,从他身上,确实还出不得手。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皱着眉追问道。
“皇上,您看。”沈从曦将他手上拿着的那本册子,递给皇帝,并指着一行小字笑道:“我们虽然不能动他本人,但可以从他权利集团的末梢动起!”
皇上细细一看,原来是顺天府下的永清县,连续两年都纳税不足,报呈户部,说县衙压力太大,要求户部为该县调减赋税。永清县的知县叫刘宝山。
“动他?难道这个刘宝山是裴世炎的人?”皇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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