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有礼了!”庞奎懂得倒是挺多。
在寺庙里,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出家人。
对出家人的称呼不得单称名字,对年长比丘当尊称为长老、老师父、大和尚、上人、大师、师父或者法师。
所以,庞奎是懂的。
刘杉有样学样,双手合十还礼,跟着方驰进去了。
他们沿着游客走的路线,一直走到大雄宝殿那里,才从侧面一个小门进了后院。
万隆寺很大,大雄宝殿、天王殿、藏经楼都很壮观。
虚尘大师住在藏经楼后院里的一个独门独院,院子里种满了桃树,这个时候,上面的桃子早已经成熟摘完了,但还是能闻到阵阵的桃花香。
桃花林深处,几间禅房和一个地藏王供奉处。
一个和尚从中间禅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方驰,赶紧迎前几步,双手合十鞠躬行礼,“方师叔!”
“明惠,我师叔在吗?”
“师祖在!”明惠年纪不大,是虚尘大师一个徒孙辈的弟子。
他回身拉开禅房门,在门口双手合十等着,“方师叔请进,两位施主请进!”
禅房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坐在里面闭着眼睛诵经,手里一串儿泛红的佛珠不停地捻着。
“来了?坐吧!”老和尚说完话才睁开眼睛,双眼里透露着无尽的慈悲。
“见过虚尘大师!”庞奎和刘杉规规矩矩地给老和尚行礼。
方驰道:“师叔,他是闽省庞家的,庞奎!他是东北刘家的刘杉!”
“嗯!”老和尚微笑着点头,“好!”
三人坐到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庞奎块头大,盘腿坐着都是一大堆,刘杉很老实,进了寺院后,就显得很安静。
“师叔,您给我打电话,说这里出了问题了,是什么?”几人喝了明惠送进来了茶后,方驰就问道。
“阿弥陀佛!”虚尘念了句佛号,才慢慢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原来,江城为了方便游客和市民到万隆寺烧香拜佛、游玩,就规划了这条地铁轻轨北延线。
原本九月份就该竣工的,可在修建终点站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事情,工程不得不停下来。
就在他们整个工程最后一个地桩打下去的时候,打桩机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故障,工程方又换了一个,结果还是在打桩的时候,“咔哒”一声,打桩机又坏了。
他们一开始只认为是下面遇到了什么坚硬的岩石之类的,就又找来了勘测队,进行重新勘测。
结果,勘测队的人勘测完后,说:“和之前勘测的结果是一样的,并没有巨大的岩层或者什么坚硬的岩石之类的东西,打桩完全没有问题。”
可问题就来了,既然勘测没有问题,为什么打桩机一打下去,就坏了呢?
工程方最后认定是打桩机质量问题,就又从其他地方调来了一辆进口的打桩机。
结果和前两次一样,打桩机虽然没有再坏,可一直就那么在地下十几米左右的地方就打不下去了,一直空转,最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地面出现一个大坑,冒出一股黑烟,周围所有电子设备转眼就全都失灵了。
而后,就在那天夜里开始,工地上就传来了闹鬼的传言,而且,越传越邪乎。
说是夜里有人上厕所,看到很多人站在院子里。
有的人说,半夜被一阵哭声惊醒,然后就看到外面有人披麻戴孝抬着一口大红棺材出殡。
最离谱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工人,说半夜起夜,在卫生间里就被人拉走,和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拜堂成婚,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穿着古时候的衣服,就跟电视里看到的古装电视剧似的。
有人就问了,说他是跟老婆分开太久,做春梦了!
可问题是,一次做这样的梦也就算了,从那天开始,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经历一遍,而且,每一次似乎梦境都在往后延续。
到了前几天的时候,已经快要被人拉进了洞房里去了。
这种传言一多,上面就开始重视,请来了所谓的高人作法驱邪,,在桥墩之上贴了符,挂了彩,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那这事儿怎么到您这里了?”方驰问道。
虚尘又念了一句佛号,“我佛慈悲!后来那边最近的村子里开始死了人,他们求到我这里来了,可要解决这种事情,还是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