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字一出。刘疆的脸刷地一沉。他冷冷地说道:“刘卢氏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出众了!我还道你怎么就是一直不孕呢,原来早从青楼里得了药防着呢。”要不是这一路日夜相依。要不是在那个小城留宿时,两人同住一个连偏房也没有的房间,要不是自那里发现异常后,他这一路上细细观察,他连影儿也不知道,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子息不旺,耕作不用力所致。
最可恨的是,她还巧妙的瞒过了暗卫和婢女们的眼,把他一瞒便是一年有余!她从青楼中得到的那种药,含有极少量的汞和几种草药,每日只需要在体内藏上一刻钟,便断然不会受孕。她与他在一起后,每次欢爱余都会用上。因为是植入阴谷的,所以他的人根本查探不到。
见他恼了,卢萦嘻嘻一笑,软软地说道:“这不是不到时侯吗?”说到这里,她又诉起苦来,“阿疆,现在你看管得这么严,每天还非要摸来摸去……”她说这里,脸红了红。直过了一会才低声续道:“阿疆,我们得迟些再要孩子才好。”
刘疆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懒得理会他。
卢萦苦着脸又絮絮叨叨了一会,见他实在不理自己,便闭上嘴。
虽是闭上了嘴,她却是拿过他的手裳,头一低,便咬了上去。
就在这时,对面一辆画舫驶来。画舫中有一人伸头瞅了卢萦两人一眼后,示意船夫靠近来。
靠上后,一个身着绸衣的中年胖子走出画舫,朝着刘疆叫道:“这位郎君,可要到上面玩一玩?我这里有扬州顶尖的处子,水嫩娇小,保准合君心意。”
刘疆抬眸瞟了一眼舱中那人,也不说话,只是手一挥。
便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挥手,那见过数不清的富商官家的中年胖子还是一凛,他连忙躬身陪笑,“是,是,小人不打扰了。郎君自便,郎君自便。”一边急忙吩咐画舫驶来,他走进去朝着画舫中的男客埋怨道:“客倌,外面这人分明是个大权贵,你差点误了小人的性命!”
“什么?”
开口的是扮成了少年样的方小姑,她朝主座上的青年看了一眼,叫道:“哥,别听他的。刘卢氏哪可能是权贵了?她要是大权贵的夫人,还整天与我们有说有笑的那么好亲近?”
方小姑这话一出,中年胖子沉了脸。他不耐烦地低喝道:“小郎君慎言!”他又转向那青年,道:“小人光是每日坐在这里接待的人中,就有无数权贵。别的不说,这看人的一双招子,小人是练出来了。郎君,那些权贵的性情喜怒不定,杀人如砍草,你以后还是吩咐小郎君恭敬一点,客气一点。人家夫人与小郎有说有笑,那是小郎的福份。这福份可不是用来招祸的。”说到这里,他也不耐烦再理会两人,衣袖一甩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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