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耿六劝慰卢萦时,上百条快船破浪而出,直直地驶入了洛河河道中。
随着快船高速行驶,船上的少年们,也少见的严肃了些。他们说笑了两句,会情不自禁地看向前方。
这般疾驰了一个时辰不到,前方出现在一座不高,却绵延起伏的山峰。正在这时,山峰迎面驶来一条快船,那快船上的人摇动着旗帜,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停下停下!”
在令得众少年把船停下后,那人再驶近些许,高声叫道:“王庆等叛贼现藏山身于此山中。这山中林深草密,还有蛇虫老虎,我们将军说,还请小郎们先回去!”
这话一出,众少年却不依了,耿六大声叫道:“不行,我们准备都做好了。”
“藏在山上怕什么?难道我们这么多人,奈何了百数叛贼?”
“就是,也太小看我们了。”
于少年们的吵闹声中,从那人身后又驶来一条快船。那船驶向到那人身后,与之说了几句话后。当下,那人把旗帜一挥,示意他们通行。
众少年一阵欢呼,赶着船冲向了前方的山峰处。
不一会,他们便择一处河滩上了岸,刚刚站好不久,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那马蹄声整齐一致,严谨有序,让人一听便心下凛然。不知不觉中,众少年停止了嘻闹,转过头看去。
这一看,他们齐刷刷严肃起来。也不知是谁带头,只见众少年自发地排成队列,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等着那些骑士到来。
转眼间,十几个黑衣骑士出现在视野里。
那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骑士,卢萦见过,也是姓耿,年方十八,是耿氏这个将军府底中的后起之秀,刘扬之乱中,他打了一个胜仗,一下子在洛阳的少年子弟中,成了个人物。
众黑衣骑士策马直冲而来,他们的坐骑激起的烟尘,给高高扬起,这般直直地冲到众少年身前五步处,他们才一声唿哨,同时勒停了坐骑。只是因他们这一冲,那些站在前面,马蹄都差点踩到身上的少年,还是齐刷刷变了色。
少年们的失色,众黑衣骑士都看在眼里,刹那间,他们的眼神齐刷刷地闪过一抹嘲讽。
居高临下地看着众少年,姓耿的骑士喝道:“诸位既然执意要来,那就走吧。”
说罢,他们也不下骑,策马便走。
众少年连忙跟了上去。只是看向那耿姓骑士时,不免有点郁怒。
耿六也是,他落在后面与卢萦走在一块,瞪了那人一眼,压低声音朝着卢萦说道:“不过就打了一场仗,还只是个校尉呢,就不可一世了。你看他盯向咱们的眼神没?”
卢萦点了点头。
耿六含着怒意地说道:“不过一个旁支呢,还以为是我家耿二了?耿二哥也没有用这样的眼神鄙薄过我!”说到这里,他咬牙道:“阿文,这次我非要逮着那个王庆,出这口恶气不可。”
听到这里,卢萦却开口了,她低声说道:“有所谓一人逃,千人逮。那些人真有这山中的话,只怕不易……”
她还没有说完呢,那陈七郎已哧笑道:“怎么,卢文你怕了?怕了就走啊,别留在这里碍我们的手脚!”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众少年都回过头来讥嘲地看向卢萦。卢萦瞟了这陈七郎一眼,双眼微眯,最后还是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