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刘疆还是郭允等人,对于这个寄以厚望的大郎,都是很不同的。当下。刘疆严肃中带着一种慈和地问道:“纱帽呢?”
少年磁沉地回道:“为了让那人知难而退,孩儿自己摘了纱帽露了面容。”
刘疆点了点头。他转向虽然年幼,却不管眉目还是身形,都与自己的妻子有七成相似,所少的,不过是卢萦那经历了世事的风流冷峭味儿的二儿子,淡淡说道:“你刚才不是很愤怒吗?现在你母亲也在这里,你且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他二儿子一听到要告母亲的状,喜得眉头一挑,他得意地瞟了母亲一眼后,突然对着父亲说道:“不过父亲你这次一定要先发誓,呆会你要是觉得母亲有错,一定要重重罚她。”他小声嘀咕道:“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枕边风一吹,啥都没了……”
刘疆突然觉得自己腮帮子的肉跳了几下,在一室俱寒中,众人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叫你说就说!”
“是。”这一次,二儿子刚应了一声,卢文在后面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还是我来说吧。”
再一次,她的话音一落,她二儿子便瞪着她叫道:“母亲,说话时就事论事,不可巧言令色。”
卢文瞪了这个与自己几乎生得一样,性子也极为相似的跳脱二儿一眼,转向刘疆看去,然后她低下头说道:“是这样,我经过清河赌坊时,听到有人大言不惭,说什么卢文虽然赌名传于天下,可实际上不过尔尔。”
听到这里,刘疆淡淡说道:“所以,你一时不忿,就跑进去与人真赌起来了?”卢文以前的三赌是什么?那赌的都是为人臣子的才能。真正的赌博,她又算得上老几?
果然,听到丈夫的话,卢文羞愧的红了脸,她大方地承认道:“我也就是输了三局……”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二儿子便在一侧讥嘲的补充道:“那是因为总共才赌三局。”
二儿子的话音传入卢文耳中,她的脸似乎更红了些。
停顿了一会,她在众人地盯视中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第四局时,那人说,输了的人就答应赢的人一件事,那厮的底细我也清楚,实到他没胆算计我,便应了。结果他赢了之后,让我去见一个人。”
说到这里,卢文闷闷地说道:“那个人,便是静月公主。”
她一提到静月公主,刘疆也沉吟起来。
说起来那静月公主,她还是阴氏所出长公主的一个女儿,因自幼便得当今陛下喜爱,给封了静月公主。可能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鬼,卢文骚包久了也终究会有报应。十九二十岁的小姑子,也不知是哪一年见到了卢文,当下便惊为天人,从此后,她人也不嫁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满天下寻找卢文。
这公主还有点本事,而且这般在江湖上漂泊,她还很有点手段,很是收服了一些黑道中人。在与卢文遇上几次后,头痛的卢文不得不向她告之,自己本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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