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霖钰虽然对姜怀月几次三番坏她好事很是不满,但是他也很清楚,现在的姜怀月可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动的。
姜怀月紧紧的拽着宋橙绵的手,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我以为,宋小姐会是个聪明人!”
宋橙绵微微垂下眼:“怎么才算是个聪明人呢?”
“世人总说,良禽择木而栖,可这个木,真的是好木吗?”姜怀月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灯,“我以为宋小姐为人通透,凡事都看的穿,却不想,还是被这汴京城里的富贵绊住了脚!”
前世的宋橙绵,的确嫁给了赵霖钰,虽然是正妻,却没能活到赵霖钰登基,最后还是便宜了卢皎皎这个贱货。
宋家的败落早就有伏笔,先皇曾被外戚掣肘,所以当今圣上对外戚格外的防备,而宋家却完全不避讳,在朝堂上日渐嚣张。
既是太子继位,宋家便该从朝堂上逐渐退下来,可宋太师却舍不得这滔天的富贵,所以在皇帝清退宋家势力的时候,宋太师以宋橙绵为投名状,投向了赵霖钰的麾下。
可宋太师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也只是一场空,宋家权势滔天,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太子仁厚,若是称帝,宋家虽然不可能再有如今的权势滔天,但也绝对可以平安昌盛,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宋太师太贪,他不甘心将自己手里的权利交出去,以此为凭证,向赵霖钰示好,却没能发现,这才是一头饿狼。
“姜小姐,我若是有的选,我也不愿意待在这个汴京成里!”宋橙绵忽然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就像是一个物件,被人送到这里,再送到那里,哪怕我再不情愿,但是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姜怀月微微侧头看向宋橙绵,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是喜欢太子的。”
“喜欢不喜欢的,有那么重要吗?”宋橙绵苦笑,“我只能走别人给我安排好的路,我喜欢谁,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量范围内,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明明为高权重,可她总是不开心,可我现在反倒明白了一些,有些东西它看起来非常的闪耀,可是它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她再闪闪发光,那也不是你想要。”
姜怀月看着身边的宋橙绵,忽然想起那个,因为一场风寒,就暴毙在后院的她,她曾在她病重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她一眼。
那个时候的她,形容枯槁,明明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可是看起来却像是一具骷髅。
“你连争都没有争,怎么知道就一定不是你的。”姜怀月嗤笑,“我原本以为宋小姐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没想到到头来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光鲜亮丽的提线木偶罢了!”
宋橙绵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花灯,咬着牙关,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姜怀月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就在不远处,你若是宁可做那个提线木偶,你就不要再跟着我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