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月出门的时候,季鹤轩就站在门口,赵辰溪站在他身边,他试图伪装自己,跟着姜怀月去杨府的事情,直接被姜怀月给拒绝了。
给出的理由则是:“我不接受,我舅舅是个断袖,自然也不会接受她的相好,所以你别跟着我。”
赵辰溪被轰出来的场景,季鹤轩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复的排演,然后捧腹大笑。
只不过笑归笑,正事还是要做的,所以,当姜怀月坐上马车离开以后,他们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醉生梦死的秋天远。
秋天远前日刚刚在赌场玩了一整宿,赢了不少的银子,便带着身边的小厮下人去吃花酒,吃的多了,难免醉的昏头,一直睡到这个时候才被人叫醒过来。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让我连个好觉都没得睡。”秋天远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咒骂着,眼里满是不屑。
一旁的小厮却莫名的有些慌乱,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道:“小的原本也不打算打扰家主,只是他们手里拿着一张借据。”
“借据?什么借据?”秋天远眉头一皱,“我们秋家家大业大的,难不成还能欠他们钱。”
“原本小的也是不信的,只是他那个借据上明明白白的印着家主印!”小厮低着头说道,“小的还仔细问过,那季公子说,这是原来的家主,秋大小姐,亲自给他签的借据!附属的还有一张货契书,说是两个月以后交货,只是他没有想到家主竟然换了人,就想问问咱们,认还是不认?”
“什么玩意儿,又是借据,又是货契,你就告诉我那个死丫头片子到底借了多少银子?”秋天远满眼不耐。
小厮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的担心自己眼拙,仔仔细细的看了五六遍……”
“到底多少银子?”
“一共是一千万两的白银。”小厮的头恨不得能够直接埋到地里。
“什么!”秋天远差点没忍住尖叫出声,“你说的一共多少银子?”
“一共是一千万两的白银,小的还看了一眼那张货契,契书上,写的货,小的看不明白,不过的的确确也是应着咱们家主的私章,他是抵赖不掉的。”小厮低着头。
秋天远手都抖了一下,方才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他立刻变得有些慌乱:“什么东西可以贵到一千万两白银?他们别是专门来给我们找茬的。”
“小的原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小的探过他们的口风,不过,那位季公子很好说话,只说这个债虽然是秋家的,但是当时与他签字据的是原本的邱家家主,他第一个要找的自然是秋大小姐,只是听说他病重,实在是没了消息,这才想来问问家主,这个单子咱们家还认不认?”小厮抬眼看了一眼秋天远。
秋天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什么玩意儿竟然要一千万两的白银,既然是借据,我们可曾看过这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