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笑道:“有这回事,京城还没人到我们观阳去学呢,不过我才来京城就先遇到小偷了。”
他怕影响颜君齐考试,这事他还没跟颜君齐说过,一来二去都有些忘了,此时被人提起,卢栩也顺势问起来,“诸位可知道瑞祥楼有何背景,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方老板“嗐”一声,“这瑞祥楼啊,是京中的老字号了,从前的老掌柜做蒸鹅也是京中一绝,他自己又当老板又当厨子又当掌柜,把店经营起来了,不过传到他儿子那代,就不行了。”
另一人道:“老头一死,三个儿子闹分家,最后连酒楼也卖了,倒手了几家,最后就是现在这位老板接了。”
方老板:“起初也不行,后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堆炒菜的方子,年年上新菜,生意就起来了。”
“可不是吗,炒菜这东西,从前只有宫里和达官贵人家才有,后来还是你们观阳锅传过来,才慢慢流行开了。”
“咱们还没研究出几道菜呢,瑞祥楼已经凑够一菜单了。”
众人又一阵唏嘘,唏嘘完又很生气。
曾经觉得是自己不行,努力了,卷了,还是不行,生自己的气,闹半天,妈的,是瑞祥楼偷偷作弊!
颜君齐只听大致已经听明白始末,问道:“瑞祥楼每年几月换新菜?”
“几月?”几人怔了怔。
“五月!”
“对,是五月!五月初!”方老板也很肯定道,“我家就和他家在一条大街上,每年五月加新菜,我从前还琢磨过,怎么菜还非要凑齐了十道再上,每个月出一道新菜不是更合适么,原来是一次拿十张方子!”
几人又忿忿不平起来。
颜君齐默默估算着日子。
卢栩每年年末或者年初写菜单,合作的酒楼和食铺一般也是正月末到二月初拿上分红到观阳换单子。
他们十月末从观阳过来,一路上坐骡车,二月初才到京城,路上走了四个多月。
若对方五月初拿到菜单,从前车马较少时都能这样,也就是说,他们一从观阳拿到菜谱,就马上往京城送了。
若给他们菜单的人距离观阳太远,都来不及先到观阳取方子,再往京城送。
这么推算,给他们送菜单的人,距离观阳绝对不远。
颜君齐默默在脑海中回想观阳附近的几个县镇哪家在京城有人脉。
卢栩还在问:“那这家的老板是谁,你们知道吗?”
“知道,姓代,代三儿。”
卢栩一听他们这称呼,马上问:“京城人?”
“对,南城铜铁坊的混混嘛!”
“铜铁坊?”卢栩一怔,纳闷道:“铜铁坊不是专给军营造甲胄的工坊吗?”
“对,他就是那儿的!”
“他爹他兄弟都是铁匠,他有个哥哥是龙虎营的,现在好像是个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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