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带着嘲讽而又无奈的笑容,这世上有哪对夫妻过成了像她和顾靳城这样?
真是可笑之极。
弯腰在玄关处换了鞋子,面前整齐的摆放着两双一大一小的棉拖,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亲自挑选,只因为这是她期待的‘家’。
她眼前有些模糊,明明在温暖的室内,却有种莫名的寒凉从心底蔓延。
寒凉如人心扉,连同指尖都僵住了似的。
蔚宛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客厅中央,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安置自己。
上了二楼,右手边走到头,推开了距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的门。
一切都如同自己一周前离开一样,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雪白的床单,淡淡花纹的窗帘。
相比起格调冷硬的主卧,这间布置的简简单单的客房,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一方天地。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蜷缩在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裹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些许温暖和心安,只是自己营造出来的可笑的安全。
昏暗中,好似听到了有轻缓的脚步声。
蔚宛心中一动,反应过来后又苦涩地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听觉出了问题。
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会回来?
她闭着眼睛,直到听见了有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惊讶地快速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就往房门外看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高大清俊的男人仰躺在床边的沙发上,沾满了湿气的衣服原封不动地穿在身上,剑眉紧蹙,睡的并不安稳。
蔚宛走进书房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她慢慢走过去,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
生怕吵醒了这个男人,会再次从他眼睛里,看到对自己的厌恶……
三五步的距离有多远,但蔚宛走来,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我怕你着凉。”她匆忙拨在脑后的头发有一丝轻盈地滑落脸颊,面容温婉而恬静。
顾靳城甩开她的手,嗓音冷淡沙哑:“出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对她说出这两个字。
这一次的语气可能算是最好的。
蔚宛是从来不怕他的,对于他的冷言冷语,她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可笑的习惯。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果然每年的这一天,没有一个人好受。
蔚宛轻叹一声,起身去帮他倒水。
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没有被推回原位的抽屉,她的眸光深锁在那个抽屉的深处,不知觉得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她一清二楚。
从她有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间翻出之后,他冰冷的眼神像是无情的利刃在她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他也是这般冷声怒斥:出去。
至此后,她再没有踏入过他的书房,而那个抽屉被谨慎地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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