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惊讶。”男人顿了顿,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一般,凤眸里隐着天生属于商人的精明睿智,“这么着吧,你不是觉得我不给你自由,那我就给你一个月的自由时间,我不见你,你也别找我,互不干涉。”
许初见不解,怎么这个男人突然就好心了,“顾先生,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说得轻巧,仿佛就是玩腻了一种东西,想要换换口味来。
许初见垂下眼眸,避开他的目光,实则心里已经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一个月。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好。”她淡然地应下。不过要是能一个月的时间不在这个人身边,这对于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男人的眸子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一下,轻笑着。“说不定分开这一个月,对你,我就没什么兴致了。”
许初见紧握着手指,她将满腔的喜悦压到了心底的角落,试图平静地面对着眼前此刻云淡风轻的男人。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让她重获了新生一般。
许初见猜不透他此刻的用意是什么,只能试探性地问着:“顾先生,你不是不做亏本生意吗?”
男人的眸子里面染上了浅淡的笑意,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搁在她腰间的时候勒的更紧了几分。
“偶尔也要变着花样玩一玩。”比如说,他想要看看,她离了他,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沈家虎视眈眈的目光。
看着她离开了他的包围圈,还能否这样张牙舞爪。
总是不能把人逼得太紧,既然人在他手里,自然是不怕没有办法收服她,来日方长。
许初见一动不动,紧抿着唇不说话,原来自己所有的挣扎,全不及他说的一句话。
“顾先生,你说到做到。”
他说,只要接下去的一个月两人互不干涉,就能……
“嗳,我可没承诺什么。”顾靳原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像是根本玩不够一般,乐此不疲。他可没承诺什么,这丫头倒是会断章取义。
许初见笑了笑,此刻也不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只盼望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快点到来。
她眼里渐有光芒,他毫不怀疑,此刻只要他点头,她便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逃也似的离开这座别墅,离开他。
都说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若是一直再这样紧着她的神经,说不定哪天真的会狠狠地在他胸口挠上一道口子。
许初见没有再说什么,像是已经在打算着这接下来的一个月该如何安排,反正不管是怎么样,肯定是没有这个叫顾靳原的男人。
顾靳原好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知道她的思绪早就已经飞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那眼角上扬的弧度早已说明了一切。
瞬间,男人的眸子渐渐幽深,拉了拉被子,语气有些不善,“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撂下了这句话之后,男人面色阴沉地起身。
在他起身的一刻,她甚至觉得周身的气压都有了变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被子上面还沾染着他的体温,失了热源之后,一点点变凉。
在顾靳原前脚离开房间之后,她也马上起。
像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奢华的牢笼。
沈家,她招惹不起。
同样的,这个叫做顾靳原的男人,隐约知道他身后的背景更为强大煊赫。这样的人,更是惹不起。
许初见穿戴整齐下楼之后,衣冠楚楚的男人就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凤眸浅淡地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有人送来了精致的早餐,这个男人的生活一向过得很精致,井井有条。
顾靳原在餐桌前坐下,眼神示意她上前,“坐下一起吃。”
“顾先生,不用麻烦了,我还有课,想早点回学校。”许初见客气礼貌地说着。
闻言,男人轻笑起来,上课是假,想要快点避开他才是真的。
“急什么,毕竟还没生效呢。”
浅淡的一句话,又一次噎得许初见说不出话来。
的确,事情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毕竟是特殊时期,小腹处隐隐作痛着,胃里空空的,本来也就不是很好受。
许初见在他对面坐下,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粥。
她突然想起来有朋友说过,若是一个男人喜欢养猫,或者养些不太好伺候的花草,一定是非常细心的一个人。
这个男人会亲自给家里的兰花浇水,喜欢给她吹头发,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左边脸颊上隐隐还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