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八十多岁了,已经困在里面一天一夜,你们还在这跟老太爷一样,一点救人的样子都没有。”
“还有家娘子八个月的身孕,至今不知道还活着吗,要不是道路被淹,河桥被冲断,我自个都冲过去救了!”
诸如此类的怨声载道充斥着若音的耳膜。
等到她们融入到人群里。
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开口安抚:“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也不是不救人,主要得把登记的资料递上去,上面说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办事。”
若音扫了眼这个中年男人,黄皮肤,扁平大脸,贼眉鼠眼的。
关键大腹便便,瞧着就特别**。
紧接着,有人附和了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上面没发话,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屁!什么上面没发话,那些邻县的村落,人家早就做了救援工作,保证大家的性命和财产安全。”
“怎么到了你们这,不是这个借口就是那个借口。”
“依我看,你们就是怕死,不想救人。”
“等到上面的朝廷发话,咱们村上都没几个活口了。”
“还说什么体恤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灾情视察,我们看你们一个个就是怕死的老太爷,不过是在这走走过场罢了!”
一个颇为激动的青年男子义愤填膺地道。
闻言,一名官员一把揪起青年男子的衣领,指着鼻子大骂:“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这名官员身材魁梧,是个大块头。
可青年男子比较瘦弱。
他被官员揪住了衣领,加之对方气场比他强大,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冲撞了。
欺软怕硬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这个官员见青年男子是个软柿子,揪着衣领的力气逐渐加大。
并把青年男子往上举起,等举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将青年男子猛的一掷。
顿时,青年男子就被掷的远远的。
他倒在地上,有些害怕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官员。
而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赶紧把他扶起来。
估计是他的家人,便不服气地朝官员理论。
“你们这些狗官,不救人也就罢了,怎么能打人!”
语音刚落,那名狗官就慢慢靠近。
等到他走到青年男子和中年男子面前时,抬脚就一脚踢在了中年男子的腹部。
“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个不讲道理的刁民。”
那中年男子被一脚踹出两丈外,捂着腹部吃痛的皱眉,倒地不起。
那狗官见他倒地不起,眸光阴鸷地扫了眼围观村民。
只听他嚣张地挑衅道:“还有谁不服,想在这逼逼叨叨,没完没了的?”
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及被打的两个村民,原本围着的村民,一个个都后退了几步,避如蛇蝎。
看到这一幕,若音觉得很生气。
这名狗官一看就是练家子。
为了遏制住村民的群起攻之,在这打人,以儆效尤呢。
明明是他们这些官府不作为,还打人,不讲道理。
反倒成了村民们的不是了。
正在这时,她察觉到四爷握着她的手一紧,再一松。
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了人群中间。
最后,他停在那名嚣张的官员面前,与其眼神对视。
“都说父母官应该像爱护子女一样爱护百姓,当百姓的权利受到伤害,官员理应加以维护,为民做主,可你们非但不维护百姓,还对百姓拳脚相加,就你们这样的,配做父母官吗?”
狗官被四爷不带脏字的言语骂得语塞。
他上下打量四爷一眼,瞧着四爷穿着普通,以为不过是个普通村民。
于是,他继续凶神恶煞地指着四爷,鄙夷地道:“你又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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