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医一面收拾药箱,一面客气地回:“经过奴才的诊断,您瞧着已经有两月的身孕,刚好和李侧福晋的日子,相差不了多少。”
“那是不是代表,李姐姐比我要先生产?”钮钴禄氏反应很快。
“由于相隔的时间不长,所以也是不一定的,要根据各人的体质而看,最后的结果,还是得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冯太医如实回。
闻言,李氏的脸拉得老长,讥讽地道:“钮妹妹可真行,瞧着平时鬼机灵,这都两月没来葵水,今儿才让冯太医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姐姐也是有了两月的身孕吧,不也是昨夜才查出有孕么?”钮钴禄氏毫不犹豫地反驳。
不都是想胎位稳妥点,再告诉众人,又何必显得自个高人一等。
李氏张了张唇,却又无法反驳。
最后只得抿紧了唇,哑口无言。
闻到屋里的火药味,冯太医赶紧背着药箱,带着药童准备离开。
他朝若音拱手道:“福晋,如果没别的事情,奴才先退下了。”
若音摆摆手,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他可以离开。
可钮钴禄氏头回有孕,不放心地道:“就这样没事了吗?不需要安胎药什么的?”
“回钮侧福晋,是药三分毒,不要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喝药,奴才刚刚给您瞧过了,您的脉象好,胎位也稳妥,无需喝药。”冯太医说完,赶紧背着箱子离开了。
一时间,一屋子的女人们,各有各的心思。
没孕的,就羡慕人有孕的,想说自个什么时候怀上一个,那该多好。
有孕的,自然是想办法,要防着别人陷害了。
不过,已经生了两个阿哥的若音,对于再怀一胎,抱着佛系的心态。
李氏这会子,应该是心气最不顺的那个。
之前她语重心长的嘱咐钮钴禄氏,还不就是看钮钴禄氏进府几年,肚子没一点动静,笃定钮钴禄氏怀不上。
如今人家钮钴禄氏真怀上了,她哪里还沉得住气,一下就傻眼了。
她才宣布有孕,人一早也有了身孕,时间还与她非常相似。
偏偏冯太医都说了,说不定......钮钴禄氏比她生的还要早。
她和钮钴禄氏同为侧福晋,要是钮钴禄氏生的阿哥,比她的要早,说什么她都觉得膈应。
尤其几年前,钮钴禄氏还想陷害有身孕的她,就更不能忍了。
如今,总算是找到对付钮钴禄氏的法子,她也要让她尝尝,那种滋味儿......
想到这,李氏眼里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哼,往后她跟钮钴禄氏是杠到底了!
于是,她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武氏,瞧着你跟钮钴禄氏处的好,也不见你学点实用的,还是说......”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笑了笑,又道:“莫不是钮妹妹偷偷摸摸找到了求子方子,却不告诉你。”
钮钴禄氏是挑拨不起来,但武氏这个蠢货,就不一定了。
她们两个不是玩的好么,她就让她们起内讧!
“不......不会的吧。”武氏是个经不住挑拨的,瞧着相信钮钴禄氏。
可语气里,却透着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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