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玩着新涂上的丹蔲,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见气氛有些冷,奴才们都出去了,不敢掺合。
瞧着女人娇憨可人的模样,四爷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总是这样,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又显得委屈而无助。
弄得他反倒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往后退了散步,抬头看了看春联,转移着注意力。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
“爷瞧着......这春联上的字怎么那么难看,你上哪买的这玩意?”
他的嘴角向下,眼里充满了嫌弃。
末了,又补了一句,“弘毅写的字,都比这个好。不对......应该说这书法连弘修都不如。”
什么!
弘修才五岁,今年夏天开始学写字的,居然比她写的好?
若音气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这位爷够狠!
可这大年三十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爷......”她讪讪地抬头,看着男人,欲言又止,“这春联是我自个写的。”
本想着不知者无罪,说了是她写的,四爷应该会给她留点面子吧。
谁知道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爷知道,我见过你写的字,这几年你的字确实没什么长进。”
这句话,对于若音来说,简直有把刀子在她心口又补了一刀。
是哦,他看过她抄写的经书,还有女诫,账本,自然认得她的字迹。
可他认得她的字,还在那毒舌,这是对她有意见了呗。
关键是她见过弘修的字,一个刚学写字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比她写得好。
而且,弘毅也说了,她的字在女人堆里,算是顶好的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四爷是故意气她的,为的就是损她亲自贴春联这事。
若音气得单手掐腰,娇-哼道:“对,我的字写得最差了,爷的字写得最好看,可你日理万机的,也不能让您写幅春联不是?”
说话时,她的腮帮子气鼓鼓的。
男人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谁说爷不能了,赶紧让奴才备纸墨去。”
大年三十的,不至于把她凶一顿,让她长长记性就行了。
省得她爱较真,还真生气了。
刚好这个时候,弘修在外头喊人了,“阿玛,额娘,要包饺子咯!”
“哎,这就来了!”若音娇-媚地横了男人一眼,就出去了。
到了堂间,她吩咐奴才:“李福康,去给四爷备纸墨去。”
“嗻。”李福康就是个跑腿的,一溜烟就去办了。
堂间里,柳嬷嬷带着巧风巧兰,正围着大圆桌包饺子。
弘毅和弘修,也坐在那包着好玩。
包饺子就若音提议的,她自然也参与其中。
弘修揉着手里的小面团,还管起了闲事。
他昂着头看向若音,不明所以地问道:“额娘,要吃年夜饭了,你给阿玛备纸墨干什么呀。”
“你阿玛嫌额娘字写得不好看,说是他要亲自写一副春联。”若音麻利地包了个饺子,抬头玩味地看了四爷一眼,“待会你阿玛写春联时,你们兄弟两个都去看看,正好学着点。”
语音刚落,她便受到男人一记瞪眼。
“哦。”弘修应道。
一旁的柳嬷嬷听了后,倒是替自家主子偷偷高兴着。
要知道,能得到四爷亲笔题字的春联,这后院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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