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姜晚琇旁边的宋沅奚,伸手握住她的手,突然起来的举动让姜晚琇吓了一跳,想要抽出来,挣扎无果。
“你?”姜晚琇只能瞪他,这家伙,如此无礼。
见此,宋沅奚面无表情酷酷地回看她,“你腿伤未愈,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闻言,姜晚琇默默腹诽,道:“我是伤了腿,又不是伤了脑子,两边都有铁索拦着呢,怎么可能掉下去。”
此时的花十月站在铁桥前,脸色再也不像在胭脂楼那么自然,见他们打情骂俏,勾起自己一片片回忆,怨深恨重。
这女子,就像当初的自己,不过很快,她也会变成现在的自己……
紧接着,宋沅奚牵着姜晚琇,走上铁桥。
铁桥摇摇晃晃的,总让人觉得那细细的锁链随时会断掉。
低头往下一看,云雾挡住了,深不见底。
这要是掉下去,就只有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回的下场。
一般人站在这种桥上,恐怕都不敢挪步了。
但是宋沅奚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一步步走的那叫一个闲庭信步,淡然自若。
姜晚琇也不是寻常闺秀,虽有些恐高,但宋沅奚握着她的手,身边有一个人在,就觉得不可怕了。
就这么走了一半的路之后,山风吹的铁索晃动的更厉害了。
咔擦咔擦……
一阵不自然的声音传来,随即整个铁索桥哐的一声集体下坠了一丈高。
如此剧烈的晃荡,直接让姜晚琇差点被甩出去,还好被宋沅奚眼疾手快搂在怀里。
山风吹的两人衣袂猎猎作响,而铁索桥卡擦卡擦的声响不绝于耳,这座桥,随时都会掉下去。
“怎么回事?”姜晚琇抱着宋沅奚的腰,堪堪站稳,回头向着花十月喊道,“桥怎么了?”
花十月也看着他们,再无丝毫笑意,声音冰冷说道,“这座桥,只能承载一个人,你们两个人,超重了,所以,它很快就要坠落,你们不要想着跑回来或者跑到对面,来不及的。”
闻言,姜晚琇心里一紧,她怒了,狠声骂道:“花十月!我们无冤无仇,就算你不想给星灵草,何必把我们骗到这里谋杀。”
无冤无仇的,这女人突然就要杀了他们,连姜晚琇都没想到。
谁知道有人一言不合,就要害死两个素未谋面的人。
而且花十月压根就没认出他们的身份,那自然也不可能是旧仇。
更何况第一她从未离开京都,在如此遥远的临州不可能有旧仇。
其二如果是宋沅奚的仇人,以他的妖孽,早该发现不对劲。
但是他们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花十月的杀心,这不正常。
不是旧仇,没有察觉杀心,但被人设计谋害,这也太不对了。
“姜姑娘,你错了,我不想杀你,我也早跟你们说过,来了就别后悔。”
花十月看着她姜晚琇,脸上浮现一抹仿佛疯子一样那种笑,“你们不是夫妻吗?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你的夫君,要你死,还是会自己跳下去,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闻言,姜晚琇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奇花,都是假的,你在骗我们!”
“花是假的,但这桥是真的。”花十月笑的又可怜又恐怖,“最开始,我和我最爱的男人来过这里,后来,我每年都会带一个胭脂楼里说爱我可以愿意为我去死的男人来这里试一试,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其实我真的没想带你们过来,我跟你说过了,是你们自己选择要来的,所以,不怪我。”
姜晚琇听着她那渗人的笑,听得出她的凄然和绝望,这是一个被男人伤透了心的女人,而且还被刺激的变态了。
念此,姜晚琇转头望向宋沅奚,急声道:“宋沅奚,这女人以前被人伤的过度,刺激的疯了,没想到一时不察,我们阴沟里翻船。”
此时他们在桥的中间,铁索断裂的更快了,咔擦咔擦,随时都可能整个掉落下去,往两边飞根本来不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一个人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