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但站在姜晚琇身边,仅剩的一点光芒都被掩盖而去。
“前面站的那个就是姜家的大小姐姜晚琇么?果然是绝妙的美人。”
“听说姜家大小姐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前的凤女院试可是拔得头筹了的。”
“这是姜家的嫡女姜晚琇小姐吧?我们庄主特意吩咐了奴才在此等候,带大小姐去上席。”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来,微微躬身朝着姜晚琇行了礼。
闻言,姜晚琇不自觉地蹙眉,视线落在眼前的小厮身上,看他不卑不亢的看他不卑不亢的模样。
“是,请大小姐移步。”那小厮身子依然半弓着,摆出手势。
姜晚琇也不推辞,偏头对姜晚雯说道,“妹妹随意吧,我先过去了。”
姜晚雯的笑容凝在嘴角,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她的长姐便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她握紧袖中的拳头。
下一秒,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再抬眼时依然是刚才那副仪态万千的模样,缓步走到了她熟识的人那边坐下,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淡然一笑。
“嫡女和庶女果然还是有差别的,明日庄主只请了嫡女过去,却没请庶女过去。”
“哎,嫡庶有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坐到主桌上去吧?”
“可是,那个庶女还真是可怜呢,一个人孤零零地被抛下了。”
“庶女就该人情本分,这种场合哪有庶女会来。”
一句句嘲讽,如潮水般扑向姜晚雯,她只是坐直了身体,看向姜晚琇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即使只是书院品诗会,但也是有贵贱之分的,早先分为上、中、下三席,一般官员的子女都坐在中席,商贾或是世家子女坐在下席,只有一些高官子女和皇室子女和先生们才会被邀入上席。
像是姜晚雯这样的闺秀,虽是官宦之女但因是庶女,原本只能坐在下席,这才让大家忍不住看这位姜家二小姐的笑话。
姜晚琇坐到上席后,和姜晚雯相距甚远,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眼底的怒火。
她忍不住勾唇一笑,她现在越来越能理解姜晚雯心底的恨意了,也难怪她会如此恨她了,这个庶女身份带给她的羞辱确实让她无地自容,不过如今姜晚琇可是高兴地很,因为能看到姜晚雯难堪的样子。
“姜大小姐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么?怎么笑得如此开心?”说话的正是南容然,此时正坐在姜晚琇的对面。
姜晚琇蹙了蹙眉头,这个人,怎么哪都有他!
看来他为了拉拢人脉,所费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小,想来前世他最终上位,也是情有可原的。
念此,姜晚琇淡淡道:“没有,只是想起了开心的事情而已。”
闻言,南容然浅笑一声,打趣道:“哦?是因为想到我与姜大小姐如此有缘吗?最近我们可是见过好几面呢。”
“三皇子多想了,臣女是想起了家事。”姜晚琇冷冰冰的一句话就将南容然的笑脸打了回去。
南容然尴尬的咳了咳,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对这女子是既恨又爱,不知有多少女人想高攀他,可是这女子从来不把他放在心里,着实让他生气。
“六公主来了。”不知道谁,低声说了一句,众人极为统一地将视线投到了缓缓走来的南梦溪身上。
“姜晚琇?”几乎是下意识地呢喃一句南梦溪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定定地望了她几眼,便越过了她往上席最前面几个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