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晚琇微微蹙眉,修长的双指夹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说道:“世子可比残局难缠多了。”白子落盘,死路转生,再次翻盘。”
“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难的残局,收容了自古以来最难破解的一百残局,我还以为能让两位消遣半年,看这样子,也就够你们玩一个月。”公孙瑾不由好笑。
宋沅奚看向对面的姜晚琇,唇线上挑,“有姜晚琇,这棋能下一辈子。”
姜晚琇轻瞪了他一眼,眉目间风情流转。
这个混蛋,好好下棋,乱说什么情话。
“世子说的对,两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世子妃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跟世子下棋,下这么久的人。”公孙瑾真心实意夸奖道。
他们如此默契合拍,外人嫉恨羡慕姜晚琇独得宋沅奚宠爱,又有几人知,他们本就如此相配。
姜晚琇似笑非笑看着他,“公子是说你自己不是人吗?”
“诶?”公孙瑾不由失笑,“抱歉,把自己算漏了,不过有了世子妃,我在世子眼中也只算个哪里需要往哪里摆的物件。”
姜晚琇捂嘴轻笑,“公子这是吃醋了?你们下了十几年棋,我可都没吃醋呢。”
“世子妃……”公孙瑾被她打趣的只能僵硬着脸,尴尬。
宋沅奚啧了一声,道,“他是哀怨我把他扔去辉月宫招待使臣。”
“使臣?听说西域司彘国来使,好像还是一位公主。”
姜晚琇扬眉,说道:“接待使臣之事不是一向都由礼部大臣主持吗?怎么是你们负责?”
公孙瑾解释道:“世子妃有所不知,两国来使,每次都会互相比试切磋,以扬国威,而西域诸国知道我南国人才济济,正儿八经比试很难赢我们,所以要求他们出题,我们南国自诩当世第一大国,自然不能为难小国,也不知道是哪位先帝下的旨意,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是番邦出题。而这题目之刁钻,我估计那位先帝泉下有知,只怕要后悔了。”姜晚琇想起来了。
前世也有外国使臣出使,众臣都是百般推诿,谁都不愿意接待。
姜晚琇讶然,“世子一向不喜麻烦,怎么会接这个差事?”
“还不是上次美颜坊开业,世子向皇上求个牌匾……那时候司彘国已经上书南国,表明派遣了使臣入京,皇帝一看番邦有人要来,正头疼由谁来接待,某人为了讨未婚妻欢心,就换了一个牌匾。”公孙瑾幽幽说道。
姜晚琇噗嗤一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望着公孙瑾语重心长说道:“公孙公子乃是百年文人第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骑射无一不精,让你招待使臣,是为了不堕我南国威名。有你在,不管那番邦使臣要比什么,我们都稳赢。世子让公孙公子主持大局,实乃为国为民,人尽其才,识人善用。公子,扬我南国威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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