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新娘子说句话也行?一听声音不就知道了?”宾客中有好事者忍不住说道。
此时众人心里的八卦之魂都燃了起来,还真的挺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姜慕芸。
盖头下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前两日受寒,喉咙发炎,伤了嗓子,故而说话不便。但我真的是姜慕芸。”
这还不如不开口。
一开口更像是假的了。
连贺兰长公主都皱起了眉头,不过看了看墨子轩,又看了看姜晚琇,觉得姜家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说道:“继续吧。”
“长公主,这女人若不是姜慕芸,如何能继续?”公孙千卉不开心说道。
“本公主说了这就是姜慕芸,你一个外人如此辱我女儿,还要先看一看再拜堂,哪有这样的道理。”贺兰长公主脸色阴沉了下来。
王芸佩见局面僵持,连忙冲上来就要扯下姜慕芸的盖头,但是惜灵早就防着她,把她押的严严实实,王芸佩的手离盖头只差那么一点点,失之交臂。
围观的众宾客齐齐失望,不知道多少人暗骂王芸佩的手怎么长得这么短,再长一点就能揭开盖头了。
墨子轩见此情景,快刀斩乱麻,拉着新娘子在高堂面前跪下,说道:“继续。”
那司仪早就被这一幕惊呆了,结结巴巴说道:“一……一拜高堂!”
公孙千卉眼中闪过一抹急色。
她是知道姜慕芸失踪的,还捡了姜慕芸的玉簪坑了姜晚琇一把,那眼前这个人,就绝对不是姜慕芸。
王芸佩肯定没说假话。只要扯掉姜慕芸的盖头,那姜家就犯了欺公孙之罪,姜晚琇作为主谋更是责无旁贷。
想到这,公孙千卉又怎能容忍他们继续拜堂,给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瓶儿立即冲上前,一把扯下姜慕芸的盖头。
这一次出其不意,在众人以为收场了的时候,新娘子的盖头被扯落了。
凤冠之下的女子有着一张清秀的脸,冰清玉洁,亭亭玉立。
不是姜慕芸,又是何人。
满堂皆惊。刚才的怀疑,统统变成了震惊。
还真的就是姜慕芸。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张脸肯定是假的……”王芸佩还是不敢相信,疯狂摇头。
姜晚琇冷哼一声,“闭嘴。”
转而看向公孙千卉,“公孙小姐,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们姜家一个交代?”
“敢掀本公主女儿的盖头,很好。”贺兰长公主阴冷说道:“本宫这就禀明皇兄,公孙家无礼至极,如此欺我儿。”
公孙瑾也没料到这一幕,立即起身道:“长公主息怒,微臣教妹无方,还请长公主恕罪。”
“盖头都被掀了,还说是误会,公孙千卉如此胆大妄为,本公主必不善罢甘休。”贺兰长公主怒道。
公孙千卉看见盖头下竟然是姜慕芸,气的要死,连忙跪下说道,“长公主,是臣女管教无方,不知道这贱婢怎么会突然去掀郡主的盖头,臣女有错,请长公主殿下息怒。”
“奴婢该死,奴婢错听了那姜大夫人一席话,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奴婢该死。”瓶儿立即磕头求饶。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瓶儿是公孙千卉的贴身丫鬟,没有公孙千卉的指使,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掀。
只不过有个挡箭牌,表面上和公孙千卉毫无关系。
张叶斓立即说道:“这贱婢胡作非为,拖下去大打一百大板,赶出公孙家。还请长公主殿下莫要为了一个贱婢,坏了今日的好彩头。”
公孙千卉倒是聪明,主动请罚说道:“这贱婢活该受此罪,但我也有失察之罪,自请禁闭一个月。”
姜慕芸笑的得体,“娘,嫡姐,我看这也不过是无心之失,就不要深究了。”
“以本宫的性子,哪能如此算了,但既然慕芸你这么说,那便算了。”贺兰长公主哼了一声。
姜晚琇微微颔首,表示和长公主一致。
墨子轩这才为姜慕芸重新盖上盖头,继续拜堂。
公孙一家人松了口气,毕竟这是公孙家的过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府紧咬不放,今日公孙家就下不了台了。
公孙千卉已经快气死了,但还要保持微笑。
虽然是瓶儿做的,但是在聪明人眼中跟她做的没两样。
最起码,她那位好哥哥肯定看透了。
只怕这下也要和墨子轩的关系要出现裂缝了,该死。
这个姜慕芸,怎么跟姜晚琇一样的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