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沈茂的声音响彻前院:“赵管家在哪里?!”
映花忍不住翻起白眼:“狗仗人势的东西!世子爷怎么回事?怎么会让这样的东西欺侮姑娘你!”
“今时不同往日。”挽月淡淡地看她一眼,“祸从口出。从今日起,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要说。”
映花照水神色一凛:“是。”
竹风斋内只有两间屋,一是书房,一是居室。
少歌向来不讲究起居,到了京城,便是住在竹风斋。
挽月进了书房,轻轻地抚过熟悉的黑木桌、太师椅、书架。指尖上没有沾到灰尘,看来在他们离开之后,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他敲着桌沿唱破阵子的那支兔毫木笔歪在笔筒里面,挽月盯住它出了会儿神。
也算是见识过他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了。
她眼神微黯,离开书房回到居室。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离开时的样子。
她还记得他坐在桌旁,脚下放着两只包袱,他说“走,带你出去玩。”
然后就是乌癸山、十里寨、渭城……
如果那一天没有出去,会怎样呢?
见到辛无涯,不要上乌癸山?
挽月幽幽一叹,隐隐地,觉得好像有些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着乱哄哄的声音,许多人闯进了院门。
“不就是个失宠的侍妾吗?赵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这样的人,也能占着世子爷的院子?!”又是沈茂。
“沈将军,我们不要让世子为难,我住哪里都没有关系的……”一个娇柔的声音从仿佛被夹住的鼻腔中挤了出来。
挽月心道,这便是正主了?伎女么?自己可是正牌老︱鸨啊……这是在班门弄斧给谁看呢?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失宠的侍妾了?啊……也对……礼还未成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时,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
挽月看见一只爬满了硬茧的手。
明明是个军人……陈飞骂得对,军人的脸都叫他丢尽了!
这样的人该怎么对付……
她仿佛看见一双弯弯笑眼——“世人怎么处理,我便怎么处理。欺负我媳妇,当然是……揍他!”
少歌……你在哪里?
你不在……我怎么办?
挽月屏息静气。
她沉默,她茫然,她神伤……并不代表着她软弱可欺!
沈茂一脚踏进屋中时,挽月突然暴起,抄起一只茶杯,旋风一般扑向门口。
她出手狠厉,左脚狠狠碾住沈茂那只僭越的右脚,右手抡圆了胳膊,一茶杯正正焊在了他的脑门上。
“哦,竹叶纹。”挽月淡定看了看翻着白眼后仰倒下的沈茂额头的花样,再翻过手中的茶杯对了对图案。
“啊——”尖利的女声飞快地远去。
“姑、姑娘,你不是说祸从口出,今后不该说的不要说吗?”映花震惊地瞪着地上口吐白沫的沈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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