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挽月缅怀青明寨种种,又惦记着少歌的处境,只觉得日头走得慢极了。
用过晚膳,挽月故意寻了个茬惹得沈辰不快,扬言要连续一月歇在书房。
回到院中,吩咐杨嬷嬷落了锁,托着腮坐到窗边。
少歌到时,她已等成了半尊雕像。
“你既有心事,为什么还带了金玉兰酒来?”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蹙眉道。
少歌一怔,“看出来了。”
挽月微笑不语。
少歌歪了歪头:“原来你知道金玉兰酒的妙处?”
“你莫非忘了我是青楼的老鸨子。”挽月原想打趣,不知为什么心头有些坠得慌,语调也淡淡的。
“小二,我今日遇到一位故人。”
“嗯。”她淡淡点头,佯作镇定。通常这样的情况,遇到的都是老情人。
少歌摸到她身旁坐下:“五年前,我因贪玩,从冰川上跌到金国境内。”
挽月吸了口气,急急抓住他的手:“有没有事?”
少歌失笑,“有事。伤得很重,正好遇上一支金国叛军,他们见我还有些用处,便收留了我。”
见她把嘴唇咬得发白,一双眼睛盛满了焦急,他心中温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我的伤很快便好了。嗯,这支叛军,被我收服,成了我的手下。”
挽月眨了眨眼,这转折会不会太突兀了?她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他轻描淡写,实际情况却极可能是浴火重生。
“有一日,随手救了一个十岁小女奴。小二你知道我一向不爱女色,更没有那些奇怪的癖好——”
“咳、咳!”
“她很烦,话很多,我不甚喜她。平日里她跟着判官多些。噢,判官便是那支叛军原来的首领。”
“你抢了判官的土匪头子位置,所以他们叫你阎王。”挽月笑道。
“嗯。我在冰川之上困了小半月,实在是冷极了。他们问我姓,我随口说冷,再问我名,我当时年少,记挂着歧地,便说七。于是他们叫我冷七。”
“冷阎王,七公子。原来是有出处的。”挽月一本正经,“日后给你写传记,这些一定要写清楚。”
“那一次,我让判官带着所有人马攻打要塞临岭,我率三百人佯攻普阿郡,截断他们通讯,确保拿下临岭。不想普阿郡的守备是个硬骨头,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将我留下。差一点,就被他擒到了。”他目光悠悠,“那个小女奴,穿着我的外袍引走了追兵。判官拿下临岭前来支援,搜遍普阿郡,也没找着小女奴的尸首。”
挽月微微张着口。起初见他有心事,又提及“故人”,不禁吃起飞醋。
知晓了原委后,心中感慨不已。
“少歌…我真遗憾,没有参与这些过往。如果我在,冰川上还可以抱着你取暖。”
“幸好你没有参与。”他宠溺地看着她,“若是你在,恐怕你我二人就永远留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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