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歌手执紫金牌,长身玉立。
除去了易容物,他浅浅勾着嘴角,神色淡淡,骨子里透出的威严却叫人无法忽视。
他带过兵,打过仗,杀过许多人,轻哼一声,徐威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立时感应到重重的杀伐血腥之气。
“歧王世子,林少歌?”
挽月还在眩晕。
他说什么?
他的妻子?
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妻子、歧地未来的女主人?!
她垂了垂眸,压下胸中的激荡,轻轻挺直了身板。
少歌…得你爱重,我自会同你并肩而立、携手而行!
众人愣了片刻,回味过来,猛然神色大变。
他是歧王世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公主府行凶,杀害了昭国长公主的歧王世子?!
“大胆逆贼!杀害了昭国长公主,逃到我平原城来?!”徐威喝道。
“呵,”少歌冷笑,“徐将军好大威风,是要越过圣上给我定罪?”
徐威心一惊,皇帝没下过任何旨意,此举的确是僭越之极。
稍微沉吟,黝黑的方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林世子莫怪。不过…圣上将你禁于王府内,你却跑到我平原城来,难道不是违逆了圣意?”
见他服软,少歌笑眯了眼睛,“禁卫军啊…他们只是在保护我。”
明知他睁眼说瞎话,镇东将军却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谁不知道皇上病倒,大皇子又染了时疫,朝廷一应事务都压在端亲王头上,他早已焦头烂额。
而林少歌扣了谢倾宁在王府为质,平国公谢定雄生怕伤了宝贝儿子,率着骁马营将禁卫军挡在了三丈开外。端亲王能有什么办法?皇帝没下旨,他哪敢下强攻的命令?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们去了。
怎么就成了禁卫军在保护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当真是一绝了。
徐威忽感无力,既已搅了进来,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转向公子正,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你是朝廷钦犯,总没有话说了?”
公子正笑道:“我的确是从京兆府牢中逃出来的,还烦请徐将军亲自押送我回京去。至于林世子和他的…”他顿了顿,“女人,与昭国长公遇害之事牵扯颇深,将军既遇上了,也只能将他们一并送回京城了。”
徐威微微沉吟,“那你束手就擒吧。”
“好。”
公子正开始往外掏武器,掏一件扔一件,叮叮铛铛丢出一大堆匕首、袖箭,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暗器。
徐威大约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并没有给他上枷锁,只封了他和那五个黑衣人的穴道,客客气气将一行人带回了城主府。
用过晚饭,徐超凡带林少歌和挽月二人到一处雅致的厢房,安排三百护卫在屋外“保护”。
关上门窗,挽月急急拉住少歌的衣袖,千言万语争先恐后涌到嘴边,竟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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