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惧意尽收眼底,终于敛了敛心神,将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低问道:“不舒服?”
她不敢看他,“我疼……”
“还疼?”沉曦皱眉。昨夜怜她初次,他已经尽量克制了,一举一动都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唯恐伤了她,可怎么还……
酒砂有些埋怨,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彻底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吻了吻她,低声在她耳旁道:“对不起。”
他声音温柔得紧,轻轻呼洒在她耳畔,酒砂心中一甜,仿佛昨夜的疼痛一下子就因他这三个字柔化掉了。疼痛过后,更多的是喜悦,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也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双手缠绵上他的腰身,轻眨睫羽,纤柔的睫毛轻扫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沉曦咽了咽口水。
二人相拥了一阵,沉曦才给她披上衣袍,抱着她去了净室,给她放水,让她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他则在竹帘后面淋浴。
他淋浴完后,穿着松垮的中衣取了毛毯过来,酒砂羞涩,背着他从木桶中起了身,沉曦只看了一眼,便呼吸一窒,连忙将她身子包裹住抱了起来。一落入他怀中,酒砂便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清凉之气,诧异道:“你洗冷水?”
沉曦有些讶异她惊讶这个,不明地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冷到你了?”
酒砂摇了摇头,隔着热乎乎的毛毯,哪里会冷到她,她只是担心他罢了,便道:“入秋了,别洗冷水,要感冒的。”
沉曦释然一笑,开怀于她的关心,“我习惯了,冬天也是洗冷水,不见生过病。”
酒砂一想到冬天洗冷水就忍不住打颤,还好现在被他裹在毛毯里包得紧紧的,暖和极了。
将她放回床上后,沉曦去衣柜给她取衣裳,“你衣裳放哪了?”
酒砂缩在毯子里探头道:“就下面那层柜子。”
沉曦抽出屉子,入目的一件海棠红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交头接耳的戏水鸳鸯,仿佛昨夜缠绵的二人,他喉结一动,轻轻拾了起来,手感柔滑微凉。他很快回了神,将她的贴身衣物拾齐。
酒砂接过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还得温一下?”这天气渐凉,她又是怕冷的人,这丝物怕是会冰到她。
“不用了。”酒砂从毯子中探出手来,“你给我,我自己温一下就好。”
沉曦闻言,干脆将她的肚兜与亵裤往自己中衣里塞了进去,“我来温。”
酒砂臊得慌,不敢看他,他这样……那等下她的贴身衣物上不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吗?一想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她忍不住心中一软。
“你,”沉曦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我给你上一下药。”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瓶东西。
酒砂有些没回过神来,可是下一刻便被他按倒在软被上,下身传来一阵清凉。
她惊呼出声,想合拢。
“别动。”他按住她,“一下子就好,很快就不疼了。”
“……”
直到他上好药,他才松开她。酒砂夹紧双腿,裹在毛毯里,她又羞又恼,直接叫晚秋她们进来伺候了,将他赶了出去。
他失笑,此时的他身穿中衣,披散着长发,向来严谨沉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风流之姿。酒砂看得有些怔了,心中恍惚觉得,或许他的姿色还不在她之下。
皇城内。
皇上退朝后,从金銮殿回到御书房,还未坐下便问道:“怎地今日无端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