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平南王是大满朝唯一一个异姓王, 他的父亲在元离帝未称帝前便和元离帝结为八拜之交,后为救元离帝身死, 留下一子, 就是后来的平南王。平南王自幼和元极帝一起长大, 不是亲兄弟更胜兄弟,可以说当年元极帝能顺利登基也是多得了他的鼎力相助。平南王在少年时便骁勇善战,为大满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八年前在朝堂稳固后自请镇守边疆。当年他们一家离开帝都的时候,他的独女已有四岁,听闻四年前又生了一个儿子, 如今一家四口长居边疆。
“前世的时候, 他在后年回来了, ”酒砂低声道,“是来替小世子治病的。”
沉曦抿唇,点了点头。
“你知道小世子的病?”酒砂诧异, 她也是前世等平南王他们回了帝都后才听说的。
“嗯, 去年平南王曾将小世子之疾报与圣上。”沉曦淡然道。平南王夫妻俩身体康健、头脑清晰,可惜生出来的一双女儿都有些问题, 长女已经十二岁,不甚聪慧,至于他的幼子, 今年已有四岁, 仍痴傻不能言语。
酒砂点了点头, 凑近他耳旁道:“那时他们求到了无因大师跟前, 后来无因大师才发现小世子天灵盖处被人扎了一根银针,无因大师说这根银针至少在小世子一岁前便没入了。”
沉曦初闻有些诧异,继而拧眉道:“能活着已是万幸,只怕活不了太长时间。”银针会随着幼儿头骨的闭合深入或被排斥出,可以说小世子在银针插-入之后,每时每刻都在与死神擦肩。
“是,”酒砂遗憾道,“那时小世子已经六岁,身高仍如三四岁的幼儿一般,也不曾懂事,无因大师说小世子头骨已经紧闭,将此银针箍住无法取出,强取只会凶多吉少,若是来早一两年,许还有些希望。再后来,小世子有一次睡着之后便再没有醒来了,后来仵作将银针取出,足足有一寸来长。”酒砂说到这,心生怜惜,这真是太可怕了。
沉曦想了想,问道:“你想救他?”
“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也想了许久,可是边疆遥远,我没办法让小世子归来。”酒砂望着他,眸带希望,“既然平南王没有对圣上隐瞒小世子痴傻一事,那你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尽快归来?”
沉曦默了默,“你为什么想要救他?”
听他这么一问,酒砂不免有些心虚,只能小声如实道:“其实,我刚开始是想着要是能借此机会救了小世子,平南王说不定会感激我们,到时你要是造反失败了,他或许愿意在圣上面前帮我们求求情……”
沉曦听得薄唇紧抿,酒砂吐了吐舌头,“好在现在都知晓啦,再也不用担心被抄家了,可是又觉得小世子怪可怜的,而且平南王妃是我娘生前的至交,你要是有办法,就帮帮他们好不好?”酒砂拉了拉沉曦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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