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黛春山,秋水剪瞳,落在赵福林身上,别有深意。
路华道:“这位是薛阳薛师兄,白丹师刚收的弟子,安师妹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安雨青葱玉指捂嘴轻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薛师兄,前几日听说师兄在白前辈的考核比赛上大放异彩,师妹就仰慕的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赵福林笑道:“安师妹过奖了。”
安雨道:“姐妹们一直嚷嚷着想要一睹薛师兄的无双风采,不知师兄有时间可否赏脸去海棠宛一坐?”
赵福林道:“多谢师妹好意,得空时定当叨扰。”
安雨妩媚一笑,活色生香,道:“那师妹就在此先替姐妹们谢过师兄!”
安雨告辞离去,赵福林和路华两人继续往前走。
赵福林似笑非笑道:“还真是巧啊!”
路华闻言神色一僵,不安道:“师兄所言何事?”
赵福林神色冷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别有用心的接近他还可以理解,毕竟他是白头翁身前的红人。
但若是有人想把他当成傻子一样,随意当枪使可就不行了。
路华见状心中咯噔一声,苦笑坦白道:“还请师兄恕罪,安师妹和在下关系不错,她央着在下求了好几天,说是想一睹师兄风采。”
“所以你就泄露了我的行踪?”
“请师兄恕罪。”
路华心中暗暗叫苦,本以为不过是帮个小忙,没想到转眼间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海棠宛是怎么回事?”
赵福林随口问道,这便是将此事揭过,不再计较的意思。
路华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诧异,认真看了看赵福林,见对方不似开玩笑便道:“难道师兄不知道海棠宛吗?”
赵福林奇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海棠宛,很出名吗?”
路华神色古怪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赵福林脸色一僵,被人用看土包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任谁都不会感觉好受。
路华察言观色,连忙哈哈一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海棠宛就是山上女弟子们所在的院子。”
赵福林大奇道:“福临山上还有女弟子?”
路华一愣,道:“有啊!”
有女弟子?很奇怪吗?
“那为何我在杂役院从来都没有碰见过女弟子?前几日考核之时也未见女弟子?”
路华道:“这些女弟子们平日里都住在海棠宛修炼,而海棠宛又是炼丹室的分支,薛师兄没碰见过不奇怪!”
赵福林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他都是昼伏夜行,深居简出,处处小心翼翼,和炼丹室的弟子们打交道也是谨慎至极。
打听炼丹室的情报之时也都是围绕着丹药之类的,还真没注意到这个所谓的海棠宛。
至于女弟子,他们上山之时便全是少年,在杂役院又从来都没有见过女弟子出没,惯性思维之下,认为福临山没有女弟子倒也正常。
以至于搞出了一个大乌龙。
路华带着赵福林来到一处大殿,领取他在炼丹室的基本物资。
因为这是赵福林第一次来,往后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会有人给他送上门去。
执勤的弟子本来对有人打扰自己瞌睡很是不满,但当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最近红得发紫紫的发黑的赵福林之后,态度立马好得不得了。
白头翁事先已经吩咐下去,赵福林的一应待遇都是极好的。
一枚巴掌大的令牌,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
上面印有一个丹炉的图案,图案之下是两道横纹,赵福林正思索着这横纹有什么特殊含义之时,路华适时开口帮他解惑。
炼丹室弟子众多,待遇又远非杂役院可比,上至白头翁,下至路华等人,自然不可能一视同仁。
于是就有了等级之分,横纹多者位卑。
白头翁是整个炼丹室唯一的一道纹。
而拥有二道纹的则每一位都是炼丹室里的老资格,身份地位仅在白头翁之下,且对丹药一道有着极深的见解,还要胜过柳春陈绍等人一筹。
二道纹原本有五人,如今再加上赵福林一个,则有六人,其中薛老大赫然在列,赵福林这几天还有些怀疑薛老大这个第一助手的含金量,现在看来这老家伙倒是没有夸大。
路华则是六道纹的弟子,看着赵福林令牌上的两道纹满脸羡慕。
数套胸前印有丹炉图案的炼丹室服饰。
当月的灵石俸禄,整整二十颗,是他在杂役院时的二十倍,和柳春陈绍等人还要高一个等级。
看得路华眼冒金光,这小子在炼丹室摸爬滚打了近十年,至今不过一月两颗灵石,只比杂役院要稍稍强些。
除此之外就是一串钥匙,是赵福林在炼丹室居所的钥匙。
路华在炼丹室里熟门熟路,问清楚地址之后就带着赵福林前去。
一路上碰见了不少炼丹室弟子,见到赵福林都纷纷上前见礼,赵福林也不拿大,一一回应。
白头翁在炼丹室地位尊崇,赵福林如今成了对方的弟子,年轻一辈的人几乎都对他礼遇有加。
当越过了一片小竹林之后,眼前徒然开阔,出现了一片院落群。
独门独栋的小阁楼,还带有一座小院子,院中有假山池塘,这便是赵福林的新居所。
和他在杂役院的小木屋相比,鸟枪换炮不可同日而语。
赵福林随手打发了路华两颗灵石,作为跑腿费,这厮如今财大气粗,赌局赢来的一千五百颗灵石也已经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