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白子石虽然也想杀他,但手段更为直接。
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这一点,江辰非常想不通。
从一开始就盯上他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只是因为太过于帅气而已?
不知不觉间,他只感觉眼皮异常的沉重。
困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太学中的其他人也早已经呼呼大睡。
就连一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的杨立,此次睡的都特别的沉。
睡梦中,江辰只觉得自己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中,像是一个胶囊,四周还充斥着黏糊糊的液体,入眼是淡淡的黄色,挣扎着想要逃离,却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朦朦胧胧中,依稀的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双方似乎是夫妻,正在为他们孩子的前途担忧。
可惜这个像是密闭胶囊一样的东西,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
对话的两人听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而听的依旧是模糊无比。
只能够听到政变……边境……十八镇等。
一些散散碎碎的词语。
同时,似乎还伴随着阵阵嘶喊,嚎叫,以及兵器碰撞的声音。
显然,外面的战斗异常激烈,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进来了一样。
然后女子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可江辰一句都没有听到,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泡在水中一样,意识逐渐的消散,直至掉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宛如天空中的星星,毫无目的的游荡着……
祁国营地,另一处大帐内。
一个全身包裹在紫袍中的人放下手中,像是痰盂一样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
十方丝正乖巧的站在此人面前,一言不发。
直到其将痰盂放在地上。
“大祭司,情况如何?”
“他潜意识中存在的记忆不是很多,内容也不是很清晰,不过他的身份现在基本可以坐实了。”紫袍下传出的声音竟然异常的悦耳。
两人的目光同时向身后躺在床上的江辰望去。
此时的江辰呼吸急促,满头大汗,身上也已经湿透了。
就像是刚被人从水缸中捞出来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是不断的变幻,时而痛苦,时而迷茫。
宛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紫袍人缓步来到江辰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江辰的额头上。
只见江辰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汗水也渐渐消退。
“照顾好他。”
“今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明白吗?”
说到最后,紫袍人的语气都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那您?”
“我要连夜赶回去,此事必须当面与祁王禀报清楚,拖得越久,发生意外的概率就越大,好在我们知道的还不算太晚。”
“还有就是,在太学武课结束前,尽量使他留在这里。”
“我,不一定打得过他。”
十方丝有些结巴的说道。
虽然她不太想承认,可通过昨晚那一拳,就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江辰的对手。
而且她隐隐的有一种感觉,这家伙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拿出来。
“听不懂话吗?”
“我的意思是一切手段,明白?”
“刚才的药力有些猛,他醒来后可能情绪不是很稳定,最好不要刺激他。”
能不能靠点谱。
大祭司哎,下药都没有点准头。
十方丝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
您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翌日。
江辰睁开双眼,只感觉浑身舒畅无比。
就像是体内多年淤积的东西,终于排出去了一样。
“哎,不对,这他妈什么地方!”
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注意到。
此处完全不是昨晚的那个营帐,况且若还是那里的话,早被蒋勤的呼噜声吵醒了。
还有……
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恐怖片啊!
“唔~你醒了。”
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