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京城的规矩。

太学距离闹市相对较远，所以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了。

除去偶尔会有巡防营的人巡视。

不过，江辰也不想多生事端，便躲着巡防营的人。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他不远处的屋顶上闪过。

“嗯？”

“那个方向是……”江辰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随后，便跟了上去。

上京城有些蟊贼也是正常的，可那个方向是杜辉的京兆府。

就算是要去自投罗网也用不着大晚上的吧。

……

燕鸿一边回想着出发前姜至的话，一边寻找着京兆府。

在满是达官显贵府苑的上京城，京兆府的衙门并不显眼，还不如一个土地庙来的气派。

但作为京畿地区重要的机构，可没人敢小看它。

而那些死去女子的尸体最有可能的便是存放在京兆府的衙门中。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江辰早已经让张子昂将那些尸体销毁，并且还得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东西。

“燕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想到燕大人竟然对尸体如此感兴趣，要不要我再帮你多找些来？”

燕鸿猛的抬头。

房梁上，江辰正举着蜡烛，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江辰从房梁上下来，来到燕鸿身边。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燕大人应该是在找人。”他一边踱步，一边说道，“这个，或者说这些人身上藏着某种对于北夏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燕鸿手中的弯刀甩出。

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奔江辰而来。

江辰瞳孔微缩，冷笑一声。

下腰，转身。

手腕轻抖，袖中的匕首同时甩出。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经过这段时间，杨立技能已经完全的融会贯通。

暗杀手段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看着在自己眼中极速放大的匕首，燕鸿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只能尽量的避开要害之处。

噗！

匕首锋利的刀刃撕裂他的衣服，划破皮肤，插入墙中。

“躲的倒是挺快。”

“江辰，你要干什么！”

“燕大人，这个事情应该我问你吧。”江辰玩味的看着燕鸿，“深夜闯京兆府，就算你是北夏使团的人，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与你无关！”

“区区一个大夫，这件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江辰笑着摸摸头。

“这件事的确不归我管，但我是大理寺少卿张子昂的债主，巡防营萧闯的兄弟。”

“如果被他们知道，你说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燕鸿听着他的话，脸色逐渐沉下来。

今晚的事注定因为江辰的忽然插手，而宣告失败。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江辰只是一个区区的大夫而已，还是为女子诊病的大夫，手段竟然如此高明。

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

“想用这些人威胁我？大景的官可没有权利管我。”

“可是你们杀了大景的人，应该付出什么代价呢？”江辰静静的看着他。

“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张子昂调查到了死去的那些女子身上有着大景中人与北夏之间来往的书信，燕鸿此行的目的定然是为了那封书信。

可那封信上究竟记载着什么。

值得燕鸿，这位大将军的儿子，冒着如此大的风险，闯入京兆府中。

“江辰，我不管你知道些什么，可若不想丢掉性命，今晚就当我们没有见过。”

燕鸿说罢，转身便打算离开。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