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卿之就着小喜的手起身,屏退下人之后,郑重对着家人行礼,表情严肃。
“其实,女儿有件事还未曾来得及与爹娘说。”
她回忆着前世种种古怪,斟酌着说辞,努力让爹娘能在现有的信息中分析出一些东西,帮她探查一番背后真正出手之人。
“女儿饮下那有问题的酒水后,第一时间察觉不适,离席去寻小喜,可中途却被忠永伯府的一个丫鬟拦住带走。”
那丫鬟来的时机很巧,云卿之当时意识已经模糊,来不及细想,只想着这宴会主人家的丫鬟,带她去客间厢房休息换衣也是常事,就任由她带走了。
可见到那曾经调戏过她的纨绔子远远跟来,云卿之才觉不对。
男女分席,她怎么会见到男客?定然是这丫鬟胡乱带路,她这才情急之下一把把丫鬟推到水中,转身去女宾席面方向躲避。
纵然饮下有问题的酒水,她在女宾这边如何丢丑都是小事。
但一旦牵扯到了男子,可都是大事了!
“那丫鬟是忠永伯府的,绝不掺假,毕竟路上碰到的忠永府下人不算少,看到生面孔引着客人去男宾席面方向,谁都会来问问。”
忠永伯府是这些下人们世代服侍的主子,要是在伯府席面上闹出什么丑事,伯府面子不好看,他们这些下人也落不了好。
总能有一两个机灵人发现不对。
“女儿摆脱那丫鬟之后,意识模糊,但依稀记得晕倒在廊道之中,这廊道也是女宾席面这边的。”
“当女儿再次清醒之时,身边…身边。”云卿之想起刚才那一幕,又想起了三年婚姻的如履薄冰与无助,心中一酸,落下滴泪来。
看到女儿这样,肖氏心中咯噔一声!她是女子,自然明白女儿这番能脱险定然不是简单的事。
被抓到的那落水丫鬟招供,与女儿走散的地方可离找到女儿的地方离得不算近。
这期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肖氏顿时上前,一把把云卿之搂在怀中,颤抖着声音问:“卿儿!别怕,发生什么都告诉娘,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为你讨回公道!”
云卿之回抱住母亲,汲取温暖,眼泪流的更凶了,但却也语气坚定的讲述。
“娘,女儿没事,醒来后,身边确实有一已经昏迷的男人,但我二人衣衫完整,他虽然意识模糊,但手上有伤口,可见他也曾割伤自己维持冷静,并未碰女儿。”
肖氏瞬间松了口气。
却也心疼自家闺女。
他们如珠如宝养大的娇娇,却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好在女儿机智,自己逃了出来,保住了名节。
云卿之继续分析道:“我晕倒在女宾席面上,却被人送到了男子休息的厢房,那人我虽不认识,但穿戴富贵非比寻常,三姐给我下药,可绝不是为了让我攀高枝的,这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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