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蓁扫了他一眼,走到小车旁准备东西。
随后示意贺严掀开上衣。
贺严不干。
扭过头,傲娇得很。
贺蓁不悦地啧了一声,“贺先生,我现在是医生,不是你妹妹,医生面前无性别,赶紧的,掀开衣服。”
贺严:“……”
他是在意性别吗?
他在意的是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上着班还跑过来给他拆线。
偏贺蓁和贺浅不一样,一个静,一个动。
静的这个捉摸不透。
倒不如动的那个,从小是他带大,一个眼神他就能摸清小心思。
见状,时羡赶忙蹲下身劝了几句。
随后伸出纤直细长的指尖,轻轻帮他把衣服撩起来。
虽说那一刀不严重,可毕竟是个伤口,还缝了针,蜿蜿蜒蜒地,像条蜈蚣。
看着也总是触目惊心。
贺蓁干咳一声,动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大哥。
随后下了剪刀,把线一根根揪出来。
揪线的时候故意用了些力,将贺严长好的伤口带出来了点血。
她动作太明显了,连外行时羡都能看出来。
忍不住提醒了句,“蓁蓁,你轻一点儿……”
“没事儿嫂子。”
她无所谓的耸肩,动作不停,“这点儿血是正常的,你别害怕,也没多疼。”
是吗……
时羡看的龇牙咧嘴。
可贺严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坚持到了结束。
贺蓁收拾好东西,说了句,“行了,收拾收拾,可以准备出院了。”
“好。”
时羡将她送了出去。
折返回来时,正看见贺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时羡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
贺严故作深沉地摆出一副思考样子,“我只是在想,以后,可真不能再随便惹我家羡羡了。”
“什么?”
“难道你没看出来,刚才蓁蓁那丫头,是在替你出气的呢。”
出气?
时羡心头一惑,却又很快了然,“你是说刚才拆线……”
难怪啊。
难怪刚才蓁蓁那么用力。
把肉都揪的一跳一跳的。
原来竟然是在替她教训贺严!
一瞬间,时羡连底气都足了。
昂首挺胸走到贺严身边,抬手捏他鼻子,“知道不能惹我就好。”
说罢,起身去给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两天后。
小夫妻俩吃过早饭,贺严正准备换鞋上班,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瞄了下屏幕上的名字,随后划下了接听,“喂。”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贺严只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怎么了?”
时羡将西装外套递给他,见他脸色不好,关切了一句。
“没什么,乔宇打来的。”
贺严深拧着的眉目落在时羡身上时化作了一汪春水,将手机放在鞋柜上,接过外套。
等穿戴好了,浅笑着揉了揉时羡头顶,“这两天公司有点忙,我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你啊,在家别总是坐在桌子前画设计图,对腰椎不好,多休息休息,不要累着自己。”
“嗯。”
时羡点点头。
他不说,她也没有多问。
等贺严出去了,她才走到阳台边,看着贺严将车驶出金域湾。
随后上楼去了书房。
中午。
陈嫂过来敲门问她想吃什么,时羡表示不太饿。
陈嫂便给她做了个好消化的蒸蛋,还煲了汤。
虽是如此,时羡也只吃了几口。
看她食欲不振,陈嫂就出了个主意,笑道:“夫人,今儿外面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的,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花园转转?”
时羡放下调羹,轻轻摇头,“不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