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去了,就不再有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转身。
木讷的往外走。
见状,白姨赶忙快走两步到她身前,“小姐,你这要去哪儿啊?”
“我去医院,我去找镯子......”
时羡抬手想要将她推开,但她才痊愈,没什么力气,像小猫挠痒似的。
“好了好了。”
白姨一把捉她的手,放在自己掌中轻拍两下,“小姐,你别去,我闯的祸,我去,我去给你找。”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找,哪一处都不放过,两个小时内,一定把镯子带回来!”
说罢,她将时羡送回了楼上卧室。
披了外套,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经过门口时,被一直坐在车里的贺严见着了,瞧她步履匆匆的模样,以为是时羡出了事,急忙降下车窗。
正巧对上二楼处,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窗前人的表情。
但却安心了不少。
起码能确定,羡羡没事。
窗棂旁。
时羡推开半扇窗纱,微微探身,目送白姨离开。
回眸间,她也看到了门口那辆黑色卡宴。
只是,她也看不清车内人。
两人像是不在同一时空,却又互相对望。
不知过了多久,时羡手机响了。
是白姨。
她说,镯子没找到。
时羡沉默须臾,很轻很轻的说了句,“知道了。”
找不到,是在意料之中。
那个镯子在她眼里是纪念,在别人眼里,是上千万的钱。
碰到了,怎么会不捡......
挂断电话,她抬手拉上了窗帘。
室内顿时漆黑如夜。
她躺在床上,靠在最边边,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个地方。
不知怎么,她似乎突然就感觉到前些日子,时敬川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感觉了。
孤独,死寂。
连点人气儿也没有。
楼下。
贺严见没了光亮,微微垂睫,刚按下升降键,车窗上便多了五根白皙软乎的五指。
贺严微微蹙眉,还没说什么,就听来人哼了一声,“哥,你果然在这儿!”
他捏捏眉心,疑道:“你怎么来了?”
贺浅撇嘴,“我再不来,你还能活?”
贺严并未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这几天,他不知听了多少。
不说是百毒不侵,也差不到哪儿去。
瞧小丫头这样,是什么都知道了。
估计是贺蓁说的。
贺严也没问,只揉着太阳穴抬了抬眼,“奶奶知道吗?”
“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还能一个人来?扛着拐杖把你腿打折都是轻的!”
贺浅说话一点都不留情,贺严却稍稍安心了一点。
至少自己这俩妹妹还有点分寸。
“想什么呢?”
贺浅敲了两下窗户,“我问你,打算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
“当然是哄你老婆啊!”
一听这话,贺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哥,你是不是傻?女孩子是要追的,你等能等来个什么,当初你娶嫂子的时候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都忘了?”
当然没忘。
也不可能忘。
可那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
那个时候,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
可现在,时羡却连见他一面也不愿意......
他更不敢轻易去打扰,生怕她会要求去民政局......
瞧他这副既颓废又畏手畏脚的样子,贺浅掐着腰瘪嘴,“得了,关键时刻还得我给你平事儿。”
说着,她叫贺严附耳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贺严眼底存了些狐疑。
贺浅不耐烦地催道:“还不赶快去办,真准备在这儿坐成活化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