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要了她和那孩子的命!”瘦子连连改口,不等贺严发脾气就使劲儿磕头求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那钱我不要了行不行?我给你,我都给你!”
他越说,贺严怒意越盛。
为了区区五十万,他们就敢去要时羡的命!
辜景铭一眼看出他眼中的杀气,抬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两下,轻轻摇头。
示意他先忍耐。
之后又问:“给你们钱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我都不认识那个男人!”
瘦子快扛不住了,哭道:“我就见过他一次,还带着口罩和帽子,真记不清啊,只知道他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估计也就跟我们兄弟差不多大。”
闻言,辜景铭骤然蹙眉。
紧声问:“你没说谎?”
“不敢,我没有,我不敢啊!”
他没有,可在场的几人却糊涂了。
这几个混混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郑荣升已经五十几岁了,又在监狱多年,格外沧桑。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他们像一个年纪……
如果不是说谎,那就是另有其人……
忽然,辜景铭与贺严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顿时恍然大悟!
下一秒,贺严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声音格外阴森,“说,你拿钱的账户是什么。”
瘦子以为这是将功补过的机会,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我随身带着的,五十万,都在这儿了!”
贺严接过来,瞄了一眼,递给乔宇,问他,“都录好了?”
乔宇点头。
贺严也不再多说什么,瞥了眼保镖,他们便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地上几个人拎起来拖着走。
瘦子惊恐地睁大双眼,拼了命地挣扎,“大哥,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都说了,我什么都说了,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无论他怎么哭求,贺严都不为所动。
径自离去。
到楼下时,楼顶传来几道此起彼伏地哀嚎声!
乔宇捂住砰砰直跳地心脏,吞咽了下口水,瞄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贺严,“总裁,那我们现在是去、去医院吗?”
“我自己去。”
贺严稍稍回眸,淡声吩咐,“你去查清楚是谁在跟他们交易,我怀疑,那个就是郑荣升背后的人。”
擒贼先擒王。
只要抓到他,郑荣升就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乔宇点点头。
二人走到车前,乔宇率先替他打开车门。
贺严扣上安全带,落下车窗,“把刚才的录音发给景铭,视频发给我。”
“好的。”
乔宇满口答应。
目送车子离开。
市区主干道上,贺严几乎把油门踩到底,连交通规则都顾不上。
车速多快,他想见时羡的心就有多急切。
早上的时候,贺蓁给他发消息,说羡羡已经可以从ICU出来了。
天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高兴。
就像是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回到了阳间一样。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
护士给时羡换了手上的药,笑着嘱咐:“伤口恢复得还可以,记住不要用力,不要乱碰,六个小时之后我再来。”
时羡嗯了一声,轻声说:“温医生在忙吗?我想找他问问病情。”
护士摇摇头,收好托盘,“他在办公室,我帮您去叫。”
“谢谢。”
时羡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等温子安过来后,时羡便问:“温医生,瑶瑶这几天联系过你吗?”
自从上次在ICU见了方书瑶一面之后,便再没见过。
也不知,她把事情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