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则进了那个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个手,放空了心里那点杂乱的情绪,刚要开门出去,卫生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她和外面的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
脑子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通噼里啪啦。
她僵了几秒,反应过来正要逃离。
男人却伸手拉住了她。
再一次,她被男人抵在了门上。
前一晚的相遇,她还能借着脸上的面具遮掩自己慌乱的情绪。
可此刻的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一切都无所遁形。
男人和前一晚一样,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窝里。
那里触感已经不太明显的印记,顷刻间又开始滚烫起来。
像是要印证什么一般,男人忽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扶软惊慌失措地想抓住他的手。
可她到底是没男人快,肩窝里那个清晰可见的红痕落入了男人的眼里。
他脸上的神色突然就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上扬的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软软,你真的回来了。”
原本还挺慌乱的扶软,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心口处倏然开始抽痛,一下一下,随着心跳,逐渐强烈。
从昨晚到现在,陆砚臣没有合眼。
他生怕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生怕自己闭上眼再睁开,又和以前无数个从梦魇里醒来时一样,一切都只是他的念想。
他低下头,神色虔诚地在她肩窝处的红痕上落下一吻。
他的唇有些烫,又在那里烙上新的印记。
“昨晚为什么要跑?”陆砚臣像只受伤的小狗,委屈地问她。
他们明明就见面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见面。
她为什么要跑?
难道她不想见到他吗?
扶软像是如梦初醒,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脑子一热的说道,“陆先生,请你自重!”
“谁要自重!我现在只想吻你。”陆砚臣突然恨声恨气起来。
这个狠心的女人,丢下他不闻不问这么久。
好不容易见面了,她没有热情地迎向他也就算了,还让他自重?
去他的自重!
见鬼得自重!
要不是怕吓到她,他巴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地占有她!
还要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扶软也没想到陆砚臣会这么犯浑。
她好像忘了,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人啊。
“我有男朋友了!”扶软推开了他,“所以还请陆先生自重些。”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有种风雨欲来的凛然感。
扶软有些心虚,但嘴上还是坚持,“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五号,你不是都认出来了吗?”
不知是不是扶软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了男人磨牙的声音。
她一慌,趁他只顾着生气,摸到门把,迅速开门就跑。
陆砚臣要追出去,却觉得脑子有些晕眩。
慢了两秒出来,就只看见扶软逃离的背影。
他眸色陡然一沉,眼底有很明显的怒意在涌动。
“砚总,我刚看见白二少在楼下的拍卖席,需要跟他知会一声吗?”临风找了过来,却瞧见自家老板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是咋了?
而且老板的状态看上去也不太对劲,临风蹙了蹙眉,猜测地问道,“砚总,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