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无人可用,必须依仗本地士绅,才能够控制扬州。
为了政治前途考虑,徐文岳也不能和地方乡绅翻脸。
结局既然是注定的,过程中的不愉快,闹到徐阁老面前,只会显得他不会办事。
窗户纸不捅破,丢脸的就只是他这位师爷。
“放在三天后吧,大军才刚刚出征,此时大摆宴席影响不好。
牢中的官员身份,都搞清楚了没有?”
看得出来,徐文岳对扬州士绅的宴请并不热衷。
很多事情,只要错过了第一时间,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双方的合作会继续展开,但仅限于利益合作,不会进行深度结交。
相比这些墙头草,他更关心牢中的清流党人,其中一部分还是他这个派系小弟。
密谋造反纯粹是污蔑,大家都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才金榜题名的。
有光明的大好前途,脑子进了水,才会跑去造朝廷的反。
这些人入狱,无非是和盐商集团有过利益来往,被牵扯到逆案中。
按照大虞的政治玩法,这些人的结局,主要看大人物们的心情。
若是要计较,全部拉出去砍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倘若从轻发落,贬官、申斥一番,也可以操作的。
要不要拉这些人一把,徐文岳还在犹豫中。
终归是发生了谋逆大案,扬州府这些父母官,不死上一批人根本交代不过去。
“都调查清楚了,这些就是一众犯官的身份资料、个人履历,以及五城兵马司留下的案卷。
舞阳侯这次抓人,没有进行任何筛查,就直接拿下了扬州城的大小官员。
缉捕程序上,存在着一定的瑕疵。
不过涉及到逆案,这些小问题,就算安排御史弹劾,也很难对他造成影响。”
说话间,侯怀昌从袖子里掏出一叠名册,递给了徐文岳。
随意的翻了翻之后,徐文岳的脸色很快就难看起来。 被捕的官员没有被拷问,但盐商们却没这么好运。
在兵丁们的拷问下,盐商招供了一大堆,对扬州众官员不利的证据。
更麻烦的是五城兵马司从这些官员家中,搜集到了许多实物证据。
是否参与谋逆,暂时无法确定,但他们的很多行为,确实为叛军提供了实质性帮助。
这种倒果为因的推论,明显是过渡解读,瑕疵之处非常多。
偏偏查的是逆案,人家慎重起见多想点儿,也没法说不对。
想要捞人,就必须先否定前面这些证据。
“你和他们接触过,其中有多少人能自证清白?”
徐文岳关心的问道。
手中无人可用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从外面调人过来,在本地缺乏根基,短时间内很难发挥作用。
想就地提拔,架不住五城兵马司做事彻底。从知府到下面的吏员,都被送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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