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政治资源分配看血脉,同样也看子弟的潜力。
给谁不给谁,当家人有很大的话语权。
优先培养族中最优秀的子弟,符合家族的整体利益,其他人也没话说。
作为五城兵马司的首功之臣,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衙门的脸面,同时也代表着舞阳侯的个人倾向。
兵部和都督府在考虑人事任命的时候,肯定会考虑到这些因素。
具体到哪个位置,还需要幕后进行博弈,但起码不会太糟糕。
在众人争先钻营的时候,李牧反倒是闲了下来。
就连抓捕黄仁龙的行动,都被无限期的搁置下来。
并非他渎职,纯粹是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
没有主帅的授权,下面将领是无权调动军队的。
何况手中有限的线索,也不能保证抓到贼首。 主动请缨,却又没完成任务,在官场上是大忌。
尤其是在临近升迁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过便是功。
……
扬州城。
收到捷报的徐阁老,只感觉头大。
南下这么长时间,好事没有一件轮到他,麻烦事却是一件接一件。
官军收复泰州城是一件大喜事,留下的那七万多战俘,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武将都没杀降,他这个清流领袖,那就更不能干了。
赦免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怀柔,也没有赦免反贼的道理。
按照以往的惯例,朝廷对造反的胁从者,多是流放充军。
毕竟,能够造反的都是青壮,老弱妇孺早就死在了战乱中。
直接杀了太过可惜,不如废物利用,还能体现朝廷的仁德。
五城兵马司这次抓到的俘虏情况特殊,青壮没有抓到几个,老弱妇孺倒是逮了一堆。
流放充军,估摸着不等人到地方,就全部给倒下了。
即便是有侥幸活下来的,人家边军不会要。
“怀昌,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徐文岳放下手中的公文询问道。
“阁老,这种事情我朝没有先例。
终归是反贼,处理轻了,交代不过去。
天下人同情弱者,若是处理重了,又有损您的清名,
不如先把人关起来,奏报朝廷请陛下裁定吧!”
侯怀昌略显犹豫的说道。
清流党人不受皇帝待见,很大程度上都是遇到棘手的问题,经常甩锅给皇帝。
天灾**是皇帝失德,朝廷财政亏空是皇帝铺张浪费,前线战败是皇帝没有任用贤臣……
偏偏他们这群贤臣只负责发现问题,从来不去解决问题。
“不妥!”
徐文岳失望的摇了摇头。
作为清流出身的内阁大臣,徐文岳自然不是简单的清流党人。
相比一众同僚,他是有政治抱负的。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做不到,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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