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燕生立即藏起手中香囊,神色有些仓惶,“哦,我,我迷路了,不知怎的就走到这儿来了。”纵私尤扛。
穆青青一直回到华音殿还?涕一把泪两行,“丁香你这丫头,到底染了多少兴蕖在上头?!”
且不管穆青青有多狼狈,严燕生回到家中,打开香囊,看到里面的一团青丝,直愣愣出神了好久。
回想到佳人在怀那柔软的感觉,以及佳人满脸泪痕的悲戚,更想到往后再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着实又悲又气。
当晚便在酒肆摆宴邀请宣绍。
彼时宣绍正带了烟雨在霸北西街闲逛,试图让烟雨听一听高坤费尽心机秘密进入那宅子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也好避一避家中风头。
自从那一日,有人瞧见烟雨大清早的从宣绍的卧房内走了出来,可是在宣府里炸开了锅。
林玉瑶已经在宣夫人面前哭了两三回了。
宣夫人也把烟雨招过去,问了话,不但和颜悦色,还打赏了不少的东西给她。
烟雨只觉此事无奈的很,却又无法解释。宣夫人那热切的目光之下,她甚觉压力,还是能在外面多逗留一会儿就多一会儿的好。
严家家丁寻来的时候,路南飞赶着车,主仆三人已经在霸北街转了几个来回了。
听闻是严燕生宴请,宣绍没多犹豫,便前去赴约。
严燕生包下了整座太白酒肆,备了一大桌的临安名菜。
酒过三巡,严燕生的脸上已经泛出些红晕之态。目光有些迷离的落在宣绍身后的烟雨身上。
“宣公子,你这婢女长得不错,你将她送与我,我回赠宣公子两房‘瘦马’可好?”严燕生说完,便留意着宣绍的脸色。
宣绍面沉如水,漆黑明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严燕生,“严公子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若是寻常,宣绍这么一说,旁人必不敢再开口。
严燕生却是记挂着宫里的穆昭仪,借着酒劲儿呵呵一笑,“听闻宣公子一向不近女色,想来不会是不舍得吧?”
宣绍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扔,“若我真不舍得呢?”
严燕生笑着摇了摇头,“平日里由得你,今日可由不得宣公子了……”
严燕生说完,膝下一软,已经滑坐在厚厚的地衣之上。绵软无力的看着宣绍直笑。
宣绍起身,拽了烟雨欲走,却忽觉一阵眩晕。晃了两晃,险些栽倒在地。
烟雨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宣绍目光冷厉的看向严燕生。
严燕生口?不清的说道:“我知你一向谨慎,所以我把迷药下在自己身上。”
说完,他便昏迷过去。
宣绍身姿踉跄。
路南飞立即上前扶住宣绍。
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严家家丁立时将雅间团团围住。
严燕生身边长随道:“留下这位姑娘,我们立即送宣公子离开。倘若不留,不知路大人一人之力,敌不敌得过严家百人?”
烟雨皱眉看向路南飞,见他正扶着宣绍,也斜眼看向自己。
“路大人……”
宣绍此时已经不省人事。
路南飞蹙眉思量一阵,“烟雨姑娘,得罪了!”
见他撇下烟雨,严家家丁立时让出一条路来。
路南飞果然背起宣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烟雨独自被扔在严家家丁的包围之中,心中犹自奢望着,这会不会是路南飞的缓兵之计呢?他会不会安置好了宣绍,再折返回来救自己呢?
可耳中听到的却是路南飞驾着马车,飞快离去,越走越远的声音。
自己竟真的被扔下了?
烟雨面色僵硬的看向严燕生的长随。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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