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子转身欲走。
“站住!”皇后霍然起身,气势十足。
太子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我还在这儿呢,你倒巴巴的去讨好一个昭仪,那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而已!你太子的尊严往哪儿搁?”皇后厉声质问。
太子面上一僵,原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到不想还是叫母后知道了。
“母后不管我,不为我的储君之位考虑,还不许儿子自己为自己考虑么?”太子也不抵赖,梗着脖子道。
皇后被他气得一噎,难怪常言道儿子都是来向父母讨债的!
“母后何曾不为你考虑?你如今不是太子么?你以为你太子之位坐的稳是为什么?”皇后冷声道。
太子也冷下脸来,“母后是很久都没有走出凤仪宫了吧?不知道如今最得父皇喜欢的不是儿子,而是二皇子了吧?”
“哼,在皇上面前争宠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你年长几岁,竟会惧怕一个孩子?!”皇后恨铁不成钢。
太子闻言,心中不悦渐浓,垂下眼眸,袖中拳头默默攥紧,“我想要宣召做我的太傅。如果母后能帮儿子,儿子自当感激不尽,日后事事以母后为先。若母后不肯亦或不能帮儿子,那日后儿子之事,还请母后少为过问。”
太子说完,也不等皇后回应,转身便走。
唯有他重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凤仪宫中反复回荡。
皇后跌坐在凤椅之上,失神的看着儿子渐行渐远。儿子一旦长大,就会和母亲离了心么?
烟雨这次从泉州回来,倒是跟宣夫人的关系更密切了几分。
不单将正院的针织房交还给她,还将她嫁妆里的几处铺子都交给她管。
“我没有女儿,也不需要给谁备嫁妆,这宣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们两个人的。不管以前怎么样,如今你是宣绍的正妻,就是我的儿媳妇。只要你们夫妻同心,和和睦睦,我也就很满意了。”宣夫人是这么跟她交代的。
烟雨将铺子的账册带回他们院子的时候,宣绍还瞥了一眼,“早知你这么喜欢管账,我就让宣禾把他手里的铺子都交给你了。”
烟雨赶紧摆手,“别,我先把母亲交代的理清了再说吧。”
她哪里是喜欢管账,她从来都不是操心钱财的性子,若非要赶着讨好宣夫人,她何必自讨苦吃。
烟雨正着手里帐之时,宫中嬷嬷送来了请柬。
原来乞巧节将至,皇后请了诸位重臣家眷,在宫中设宴,也过一过乞巧节。
烟雨放下手中账册,手里摩挲着淡粉飘散着淡淡兰花香气的请柬。
乞巧节,倒是个好机会。
七月七这天,烟雨用罢了午膳,便让浮萍为她挑出一套端庄大方的衣衫。又一丝不苟绾了发髻,精心上妆。揽镜自窥,好一位端庄大方的年轻夫人。她知自己平日美艳有余,威严不足,但今日要入宫面见皇后,若气势不足,难免让人小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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