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经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这日孙太医来,把乌云珠手腕上的纱布拆了下来,道:“娘娘,伤口已结疤,以后也不用缠纱布了,只是......您的手伤了筋脉,再也拿不了重物,恐怕......也弹不了琴了。而且这疤痕太深,只能淡去,很难全部去掉。”
孙太医三十多岁,看起来很是稳重可靠,医术也很好。经过那次“传血”,自然就成了他们的“自己人”,萧予涵干脆指派了他当乌云珠的专属太医,时常来给她检查脉象。
乌云珠平静道:“疤痕去不去的掉,我不在意。有劳孙太医。”
孙太医早已习惯她这位皇贵妃的波澜不惊,准备给她开几幅补药,乌云珠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陛下他,身子可无碍么?”
孙太医手一抖,差点跪下来,擦了擦冷汗,疑惑着乌云珠是不是知道了那天的事,小心的说道:“娘娘放心,陛下已经服了几个月补血养身的药,都是最好的药,只要休息好,应该无碍。”
孙太医诚惶诚恐的走了。他说只要休息好,应该无碍,可萧予涵日日繁忙,怎么能休息好呢?他每日只睡这么点时间,乌云珠叹口气。
坐立不安着心烦着,想到那日他苍白憔悴的脸色,这日吃过晚饭,她实在忍不住了,带了芮银,避开众人,悄悄的走去乾清宫。芮银开心的很,想着她终于想通了,更不多话,陪着乌云珠去。
朝阳宫离乾清宫不近也不远,雪夜寒冷无比,乌云珠走到门口,侍卫向她跪下大声喊道:“皇贵妃娘娘万安!”
乌云珠有些无措,以前她来的时候,他们只会说姑娘请进。她忙叫他们起来走了进去,李光见乌云珠来了,眉花眼笑的下跪请安,乌云珠问道:“陛下......在勤政殿还是温室殿?”
李光说道:“天气是冷了,可陛下还在勤政殿,本来早就要去温室殿,可陛下这几日忙着忙着就耽搁了,娘娘快请进。”
不知怎么,一个一个娘娘,娘娘的叫着她,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得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萧予涵正坐在那里批折子,桌前不远放了两个火炉。桌上的折子还是那样一大堆,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乌云珠看到他的龙椅旁,还放着她以前坐的那个小圆凳子,不禁百感交集。
萧予涵听见关门声,并未抬头,以为是李光。过了很久才看了眼前面,他见到乌云珠站在面前,吃了一惊,随即又恢复,轻声道:“乌云珠,你来了。”
仿佛还是选秀的时候,日日接她进宫陪伴的那个口气。
乌云珠忍不住眼眶发红,想到他让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那样义无反顾的给了她,她怔怔不能成言。他的气色看着倒还好,只是眉间,还是那种憔悴,眉头的紧蹙因为见到她而松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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