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皇帝成就一世功业,是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可无论多少辉煌背后,他也有一世难以挽回的遗憾。
乌云珠看着看着,总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们无可奈何的爱情里,想到自己,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升起,觉得萧予涵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为了让她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那天他对着她大吼,说她没有心肝,没有良心,不就是说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么?可她刚这样一想,又无声的转开念头不愿意去相信,怪自己自作多情。
这晚经过太液池,一阵风拂过,好似萧予漠的声音在对她叹气:我宁可你少读些书,少懂些道理,人糊涂些,或者能少受些折磨......
乌云珠停下脚步,在池边的石凳上坐下,怔怔的看着池水发呆。也不知坐了多久,她站起来木然道:“不去藏书阁了,回去吧。”
身侧想起司马昭兰娇柔的声音:“都说皇贵妃微恙,整日足不出户,也不要人探望叨扰,怎滴今日好兴致,在这太液池边吹风?”
芮银和挽晴向她行礼,“给静妃娘娘请安!”
阖宫晋封,司马昭兰此时已经是静妃,且人人都知道萧予涵常去她的千禧殿里留宿,皇后这段日子一直叫人给她吃坐胎药,以期望她能珠胎暗结,她在这后宫,正炙手可热。
乌云珠不喜作伪之人,自己也不喜欢作伪,站起来别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
司马昭兰在她身后说道:“皇贵妃娘娘,多日不见,气性还是这样大!”
乌云珠停住脚步,转头朝她看了一眼,她本貌美,此时位列从二品妃位,穿戴也是华丽已极,只是那双曾经温柔平淡的眼睛,此时却闪着愤恨和哀怨,又似乎有着巨大的痛苦,一种乌云珠也不明白的恨和痛。
她始终没有对她不起,一直是她算计着自己,所以她的恨怨,乌云珠实在不懂。她转身欲走,司马昭兰快步走到她面前,“臣妾还记得当年皇贵妃曾说,臣妾有朝一日能册封为妃,便要送一支步摇给臣妾,不知道皇贵妃还记不记得?”
乌云珠看着远处的暗黑深沉,淡淡道:“我还记得当年我们半夜洗衣的时候,静妃也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昔年之事,我们各忘各的,又何必再提?”
司马昭兰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再也伪装不下去,再无演戏之心,她垂下头,幽幽道:“皇贵妃,我真是羡慕你,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你总是能一层不变,无论对着太后,皇后,陛下,或是随便什么人,想说就说,想怒就怒,想争就争,他们,却都只有拿你无可奈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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