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珠与全妃一起走,全妃直摇头,“皇后借个训话的名目叫了陛下来,原来是要留陛下用膳,亏她想得出来!”
乌云珠道:“她知道陛下是不会当众给她没脸的,自然要留下。”
全妃道:“真不愧是魏家的女儿,只能她当众给别人没脸,别人都要供观音一样的把她供着。刚才说湘贵嫔的时候,我真替她难过,也只有你敢帮她说话。”
乌云珠摇头轻叹:“她只不过倾慕陛下,这也不是错,何必再去无端伤别人的心,这宫里的伤心人本就已经够多了。”
全妃笑道:“唉,这会儿你又收起鲁莽了,你刚才倒是会安慰人,只不过你伤了陛下的心,你怎么不去安慰安慰?六宫粉黛无颜色,陛下刚才一直在看你,你却不肯给他个笑脸。前日你们大吵一架,宫里流言纷纷,他这样说,是为了在新人面前,在那些说你失宠的人面前,表明他对你的心不变,让她们以后都不敢不敬你,你心里知道的。”
乌云珠低头,“我到地方了,就不跟你说了。你自己走吧,和睦还在等你呢。”
全妃气笑,告辞而去。
吃好午膳她坐在卧榻上发着呆,六宫粉黛无颜色?六宫粉黛,她是最无颜色的一个才对。
全妃说她伤了萧予涵的心,那天在御花园大吵,自己的确口不择言,可是,他们这样两相不见,各自有自由的空间,也未必不好,总比他常常被她气昏头要好。有时候在一起太在意了,反而感觉透不过气来,她会觉得快要窒息,也许萧予涵也是一样。
他没有宠幸司马昭兰,他也没有让了丽妃留在乾元殿,她对误会了他内疚,可那日争吵,有的话她并非无端向他说出,而是乌云珠心底的话,她还是很介意。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在一起静静相对,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麻木了,他说昭晖殿是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可这宫里哪有真正属于他们的地方?
他们彼此间的悲欢离合已经太多,那些回忆不管美好还是伤痛,这一生,他们心里都很难再像爱对方那样去爱另一个人,他们如此怕彼此受伤,可总免不了互相伤害。彼此这样了解,又如此害怕,乌云珠很怕他们最终会走上那条自己最怕的路,拥有爱情却彼此埋怨。
他毕竟是皇帝,他需要皇子,这并不是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问题,而是关乎王朝的延续,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她不想再纠结于这些事,整日为了他喜欢哪个,宠幸哪个而逼迫自己忍耐,她尽量不去想他就是,给自己也给他一片安静的天空。
她起身换好衣服,带了奕鸿去骑马,直到晚上才回,把自己折腾累了,回屋洗了澡什么都不想的倒头就睡,可手里还是紧紧抓着那个装龙谕令的荷包袋子。
这日她让富贵去接大嫂陶燕茹进宫,问了问三哥的事,果然和明月讲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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