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总是感情最伤人。
“怎么了?”陆姜问蔡汀兰。
“挺可怜的。”蔡汀兰呢喃。
“害,刚失恋的人都是这样的,很快就过去了。”陆姜无所谓地道,“尤其是男人。男人这物种啊,最没心没肺了,不出两天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蔡汀兰看向她。
陆姜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地摸了摸自己的精致卷发:“看我干嘛?我现在可是女人。”
蔡汀兰缓缓笑了:“是啊,不光是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呢。”
陆姜眼珠子转了转,别有深意地道:“害,你别说,我还真见过一个男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他要是能当女人,啧啧,了不得。叫余……余什么来着……”
“就是这里吧?”蔡汀兰直接打断了陆姜的话。
“啊,沈愉给你发的消息,我不知道。”
“就是这里。”蔡汀兰翻手机,“我打电话叫她出来吃饭去。”
她手指颤抖,密码输错了三次,拨号拨错了两次。
陆姜望着她在阳光下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侧脸,没再说话。
房间里,沈愉又将录音笔里的内容播放了一遍。
“喏,我就是让他听了这个,他就这样了呢。”
“沈愉!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杨卉简直不敢相信。
“录的啊,现场版呢。”沈愉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灿烂笑容,“你看,让你得陇望蜀,现在连梁兆明也没了吧?”
杨卉活见鬼般地望着沈愉,只觉得面前的人像是地狱里来的修罗,是来索她的命的。
“你……你……”杨卉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毁了,一切都毁了……
“你害我!”杨卉情绪暴怒,然而却由于叫了整整一晚上,嗓音太过嘶哑,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震慑力。
她浑身酸痛,每一块骨头都感觉不是自己的。光是维持这种坐着的姿势,就已经很难很难了,更别提和沈愉动手。
“不是我害你,是你咎由自取。”沈愉坦然地望着杨卉,“贪心不足蛇吞象,杨卉,你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
“用不着你教我!”杨卉对沈愉怒目而视,“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贱人,也敢对我……”
“那论起品质来,我肯定好过你们杨家人的嘛。”沈愉直接打断了杨卉,“你们一家三口是什么东西啊对不对?贱人这个词我还给你,你啊,当之无愧!”
沈愉调笑着,拍了拍杨卉的脸,继续道:“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赢得这么顺利吗?”
“他们。”她回身,指了指房间里里外外的一众人,“你跟在傅临渊身边那么久,不会不知道他们是谁吧?”
杨卉当然知道,这都是傅临渊的私人保镖,只听他一人调遣。
“你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可在帮我呢。”。
“你……”
杨卉圆瞪着眼睛,目眦欲裂,一股火气直冲而上,让她脑袋嗡然作响,直接晕了过去。
“啧,这就晕了?”沈愉踹了踹死鱼一样的杨卉,她围着的床单散开,露出了她惨不忍睹的身体。
“送去医院,别闹出事来。”沈愉道,“以后还有她好受的呢。”
说完,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蔡汀兰的电话。
沈愉出了夜总会大门,在温暖的阳光中眯了眯眼。
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